薛瑞学程垂范的样,终于倒满了一杯,伤心道:“是案子查到盛旭华就不能再深入了。我真的好伤心,好伤心。”薛瑞自主端起杯子干了一杯。
“不是你男朋友惹你生气?”
“去你的!你别再瞎扯了好不?你什么时候看过我带男朋友了?”
“我没看过,不意味着你没有男朋友呀。”
“你总是关心这件事,是不是爱上我了?”薛瑞戏谑地盯着程垂范。
“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我是有女朋友的。”
“你移情别恋不可以?”
“我可是很专一的。是蒋海清那一头还是其他方面?”程垂范回到正题。
“是我爸,是我爸!”薛瑞伤心道,“他要保护蒋海清。”
“这就叫官官相护!”
“所以我好难过。要知道,这一回是绝对能把蒋海清揪出来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但你可以把你调查到的信息直接往检察院丢呀。”程垂范提示道。
“我不能这么做,因为,因为……”
“因为涉及你老爸?”
“喝酒,喝酒!”薛瑞痛苦地皱起眉头。
程垂范这才真正理解薛瑞伤心所在。
涉及自己老爸,对谁来说都是两难的事情。总不能做女儿的去葬送父亲的仕途。
薛瑞还没有高尚到大义灭亲这种地步。
这事要是发生在程垂范头上,程垂范说不定也做不到大义凛然。
世界上圣人也就那么几个。
……
半个小时后,一箱啤酒喝光了。虽然程垂范很主动的把啤酒倒进肚子,薛瑞还是喝了四瓶。她近乎抢酒喝。
人们常说,喝酒说自己醉了的人肯定没醉,而抢酒喝就必然醉了。对酒量不是很大的薛瑞来说,四瓶啤酒已足以让她大醉,在喝了六七两白酒的基础上。
“我不回家,我不想回家。”薛瑞试图挣脱程垂范的搀扶,“我还要喝,垂范你再陪我喝。”
“你再喝记忆都会断片了。回去!否则你爸妈都会找来了。”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你前面不说不醉不归吗?现在你醉了就该回去了。”
“因为我还没醉。要不你再陪我喝,将我喝醉去?”薛瑞盯着程垂范,那醉态看得人心也跟着醉了。
薛瑞再次呈现那种野性的美。
“说自己没醉的人就是已经醉了。酒不喝了,我们走走。走走你会舒服一点。”不能拖薛瑞回去,只得换一种方式,只要薛瑞不再喝酒。
“那也行,”薛瑞打了个酒嗝,“我们去河西河边吹吹河风。我一直想着去那里走走。”
“好。我们叫一辆三轮车。”
“你不是有摩托车吗?”薛瑞问道。
“你喝多了哪能坐的了摩托车?”
“怎么不能了?走吧。”
程垂范只好发动摩托车。这种情况下薛瑞会很执拗。
薛瑞一个跨步坐上摩托车后座,双手径直抱住了程垂范,脸还贴在程垂范的背上。
这真他妈的让程垂范料不到。也太没有顾忌了。程垂范完完全全感受到了那一种柔软,那两座山峰压在背上的柔柔软软。一股清香钻入他鼻子。
“走啊,怎么不走了?”薛瑞舌头都短了。
程垂范回过神来,“你坐好了!”
说着,一轰油门,摩托车飞出去。
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程垂范带着薛瑞来到河西河畔。
这是一个美不胜收的地方。河滩上,这里一丛那里一丛叫不出名的小草,河风拂面,清凉舒爽。一片片的鹅卵石平平整整的,煞是好看。河里,水波粼粼,倒映着对面屋子里漏出来的灯光,美的让人陶醉。
薛瑞见了这美景,忽然撇开程垂范,激动的往前奔跑,“啊,太美了,真的太美了!”
“你跑什么?会摔跤的!”程垂范急道。
程垂范话音未落,薛瑞一个趔趄,人便往前扑去。程垂范慌忙一个箭步到了薛瑞身边,伸出有力的大手托住薛瑞的身子,薛瑞就到了程垂范的怀里。
薛瑞看程垂范的眼都直了,一副痴迷的样子,气息扑在程垂范的脸上。
程垂范一阵心猿意马。
……
十五分钟前,一直不见薛瑞回家的薛琦贵打通了夏鸿旺所长家里的电话。
“薛副所在所里值班吗?”薛琦贵很是严肃地问道。
“是薛局长吗?”夏鸿旺在话筒里听出了薛琦贵的声音,“今晚不是薛副所值班,她一个下午都没有来所里。”
“我限你五分钟,把所里的警力都调出来,给我找到薛副所。我亲自带队。”
“是!”
五分钟后夏鸿旺带着十个民警与薛琦贵回合。他们在街心花园一带找了五六分钟便往河西走。
几个人走到桥上,忽地听见阳江河河滩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