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逼到了绝境。
而逼他的人,不是别人,恰好是他女儿。
她可以在夏鸿旺头上妥协,在自己父亲头上又怎会不妥协?
可夏鸿旺的事情跟这件事情,那完全不是同一个性质的!
薛瑞痛苦就痛苦在这里。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行驶了多少路程,反正不断灌进来的风吹得薛瑞头疼,薛瑞便在一个村庄旁把车停了。
已是黄昏,村庄炊烟袅袅。
小路上,缓缓走来一头水牛。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坐在牛背上;一个农人,肩上扛着锄头,一手牵着牛绳,一手扶着小女孩的身体,光着脚板走着。眼里满是对女孩的关切。
一看就是一对父女。
这对父女走近薛瑞,然后又远离,直至消失在村庄北侧的树林里。
看见这一幕,薛瑞眼里忽地就溢满了泪水。
薛瑞知道,除了妥协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重新启动车子,掉头。即使超慢行驶,车子还是到了县城。县城已然灯火通明。
不知怎么就到了程垂范那天请客的小饭店,便停下车子。肚子是真的饿了。
“一个人吗,姑娘?”老板娘认出了薛瑞,“你男朋友没有来吗?”
“男朋友?哦,他呀,有事。”薛瑞脸红,瞬间想起前天晚上与程垂范一起喝酒的情景,就有了一个念头,“老板娘,给我来瓶白酒。”
“你一个姑娘家喝什么酒?”老板娘诧异道。
“嗯……我男朋友晚一点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