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顺义几个孙子辈的倒不在意他们的对话。
而程垂范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里推想的则是蒋氏家族这么做的背后的阴谋。他猜不透,也没法猜透。
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搬迁一所学校,没有阴谋是不可能的。
搬迁的目的是为了把学校这块地皮置换出来。那置换出这块地皮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是办厂还是用来养殖?在偏僻落后的蒋村都不可能。若说办厂或养殖,蒋顺义新整出来的地皮更适宜,没必要这么大动干戈,绞尽脑汁。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块地皮底下有东西,有矿石。如果是矿石,又会是什么矿石?
程垂范一头雾水。他只能一头雾水。
“在我们蒋家乱说话是要掌嘴的。”蒋孝才阴阴地道。
“反正我都被你掌过嘴了,乱说了也没关系,对不,蒋大队长?”
“你知道就好。”蒋孝才更不自然。他是掌了几下程垂范的嘴,可也是一下都不少的还了回来。所以他害怕程垂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抖这件事,如果是这样,那脸就丢大了。
“我当然知道。我脸上的巴掌印细看的话都还看得见,”程垂范故意拍拍脸,“好了,这些就不说了。这儿有荫,就在这谈。既然你们来求我,就拿出你们的诚意来吧。”
程垂范将“求”这个字说得重重的。
“我们人都带来了,这就是诚意,”蒋孝泉努力把火气憋在肚子里,“我儿子和侄子不懂事,希望程老师能谅解。你让他们苦了这么多天也足以抵了对他们的惩罚。”
“这不怪我,”程垂范刻意走到蒋廉秋和蒋廉雄前面来,导致这两个人情不自禁往后退,“我和罗教说好了第二天就取消惩罚的,谁想蒋大队长要关我两个整天呢?所以要怪就怪蒋大队长。”
“”蒋孝才恨恨地看着程垂范。
“不是吗,蒋大队长?”程垂范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来了,这些话你就不要说了。”蒋孝才很是无语。憋在心里的火如果能吐出来绝对可以把程垂范烧了。
“好好,不说,反正在密闭室里都说好了的,掏钱吧。”程垂范道。他觉得怨气已解,所以就直接谈判。
“不会我儿子也要四千吧?”蒋孝泉道。
“你200,蒋大队长4000”
“你打抢啊。”蒋廉春还是没忍住。
蒋孝才上牙齿紧紧地咬着下牙齿。
“不能少点吗?4000也太多了,再说你程老师又不缺钱。”蒋孝泉道。
“你觉得多是吧?”程垂范抓了抓头,“要不这样,蒋孝泉,你去密闭室跟我一样呆两个整天,我把你二哥给我的钱给你。”
“那还是算了。”蒋孝泉愣了一会儿道。
“哎呀,老四,别说那么多。”蒋孝才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装得满满的信封,“这是四千。”
程垂范接过信封,打开封口,露出一叠百元大钞“这就对了,我喜欢的就是这种风格。”
蒋廉秋几个人眼光看得都直了。
蒋孝泉接着递过来两张百元大钞,“钱你收了,就请你赶快给两个人整病。”
“整病先放放,我还想跟你做一笔生意。”程垂范接了钱,又道。
“你是说跟我吗?”蒋孝泉不解地看着程垂范。
“对。你不是有个手下外号叫小朱吗?他得的病和你儿子一模一样,我有信心治好他。”
“他”蒋孝泉心里那个气,小朱的病摆明着就是他程垂范整的,“你有什么想法就说。”
“吴霍钢你知道的,”程垂范脸上挂着笑容,“我出的价是一千一个。”
“你是让他出一千你再给他整病?”蒋孝泉再也淡定不了。
程垂范摇摇头,“不不,你理解错了意思了,是你给。他给一千我才不会给他整。”
“为什么?”蒋孝泉肺部膨胀。
“因为你是他的老大,他是你的手下。”
“我犯得着吗?你爱治不治。你赶快给我儿子整好喽。”
“要不再少点,六百?”程垂范主动降价。
“我跟你说了,你爱治不治。”
蒋孝才几个人也都看着程垂范。眼里全是不屑。
“再少点,三百,怎么样?”程垂范继续降价,而且做出很心痛的样子。
蒋孝泉很鄙夷地道:“你就这么想跟我做这笔生意?你还是一个中了三十万特将的人?”
“哪有谁怕钱多的?”
“100,100我就掏。”
“哎,县里的老大和乡里的老大差距就是大。”程垂范好似自言自语地道,“算了,我索性免费好了,你让一个人现在去把他扶来。哎,还是算了,我等会要去蒋村,我自个去。”
说着,程垂范就在蒋廉雄的肋下来了一下。蒋廉雄还没来得及害怕,程垂范就收回了手。
“你走走试试?”程垂范道。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