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几个人还是在饭店里点了几个菜吃饭,每个人喝了瓶啤酒便匆匆结束。
王金根,徐广盛和王向鹰分头去找潘永武,肖叔和龙叔。
肖叔和龙叔很快就说了实情。了解了肖叔和龙叔说的,程垂范这才把潘永武单独叫进胡志豹的厢房。
“我不知道你一个老师凭什么讯问我?”潘永武拽拽地咬着头。
“凭你撒了谎。”程垂范直直地盯着潘永武。
“我撒什么谎?我敢到派出所撒谎吗?”
“两条人命,外加三十亩茶籽林,够你坐穿牢底了。”程垂范很平静地道。
“你吓唬谁?”
“我既然想到讯问你,也就会讯问肖叔和龙叔。”程垂范忽地站起身,手指潘永武,“他们两个都招了。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两个拉去山脚打牌,而且还提前准备好了牌?根本就没有什么飓风,整个过程就你在撒谎!”
潘永武一怔。
“你现在好好交代实情,还有机会!”程垂范进一步威胁道。
“这个肖叔和龙叔,”潘永武自嘲般地笑了笑,“我承认我撒了谎,因为我不想担什么责任。我喜欢赌,身上时刻都放一副牌,这有错吗?我觉着焚山根本没什么事,所以才拉他们去打牌。”
潘永武的思维很清晰。
“撒谎都不脸红,你说你时刻身上放一副牌,你给我拿一副牌出来看看?”程垂范见潘永武两个口袋都平平的,是以问道。
“我刚从牌桌上下来呀。”潘永武反应非常快。
“好,既然你不愿说出实情,那就是你自找的。”
“派出所那边我会去解释的。我也警告你,没什么屁事别他妈来找我!”潘永武往房门外走。
……
潘永武一走,王金根几个人全涌进房间。
“怎么样,这家伙好像很拽的样子。”王向鹰问道。
“我他妈都很想揍他!”王金根恨恨地道。
“他很镇定,到最后只承认自己撒了谎。”程垂范道。
“他一定是认为我们奈何不了他。”徐广盛道。
“那我们就想办法去找那两个闹事的。”赵民雄说出自己建议。
“不用。”程垂范道,“不说一时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他们不承认又有什么用?我觉得要去找那个纵火的人!”
“纵火的人?”所有有人都吃惊地看着程垂范,“有人纵火吗?”
“这个潘永武越镇定,我觉得这里面就越有问题。他把肖叔和龙叔支走,为的就是给纵火人提供机会。而他只是一个配合者。”
“程兄弟的意思是早就有人躲在茶籽林里,待他们仨一走就跑出来纵火?”王向鹰问道。
“我明白了,”赵民雄道,“那躲在里面的人跑出来把干燥的灌木丛一路撒过去,就把火引到了茶籽林。绝对是这样!”
赵民雄因为自己的推想而格外激动。
“问题是再到哪去找这个人?”王金根提出问题。
“是啊,谁都没有看见。”徐广盛道。
“潘永武应该知道。”赵民雄道。
“如果是我,我不会让这两个人互相知情。”王向鹰道。
“有道理。”程垂范点头赞道。
“就算知道,看潘永武的样子他也不会招供!”
“这他妈不等于白分析了吗?”王金根气愤道,“到底会是谁这么害我们豹哥呢?”
一时间大家都没了话说。
大概过了五分钟,王向鹰开口说话:“我想问下兄弟们,如果是你策划这一场阴谋,事发之后这个纵火的人会怎么安排?”
“肯定会让他躲一阵子。”赵民雄当即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徐广盛道。
“那他妈就有办法了,”程垂范略略兴奋地道,“接下去几天多派人手悄悄了解谁不在蒋村,注意,这个人一定是那种喜欢混的人。”
“就跟我们一样的人。”王金根自嘲道。
……
“噹,噹,噹……”缓慢而有规律的下课的声音从学校方向传来。
河堤上。
“再熬十分钟,廉雄!”蒋廉秋轻轻地拍了拍蒋廉雄。
“你他妈不买两包蝴蝶泉给我,我告爷爷去。”蒋廉雄已是哭腔。
两分钟后,那条下行的小路上,电筒一闪一闪的。
“廉雄,等到了,我们终于等到了!”蒋廉秋比敲诈了一条蝴蝶泉还开心。
“你就知道是那个女的?”蒋廉雄泼冷水。
“绝对是。”
电筒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下到河边右拐,往河堤上走。
蒋廉秋和蒋廉雄躲进一冲丛茅草中。
就见来人把手中一个布袋子放在与他们相距不到十米的茅草丛后面,接着放下手电筒,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重新捡起手电筒,拿着一条毛巾一块香皂往堤下走。
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