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本二郎右卫门渐渐明悟,试探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比叡山延历寺的一位大师有些交情,说得上话。”
“可惜大师死在上次火灾里了。”折本孙六恨恨地一拍大腿,“我香织姐姐在那和尚下面修行学道多年,才有了个正式的尼号,真是可惜!”
“既然如此……咱们现在还找得到别的人脉吗?”冈本二郎右卫门故意问到。
“前些天倒是费心找过。”折本孙六越说越郁闷了:“有个自称是河田长亲叔叔的人,我看他与御所的奉行众谈笑风生便信以为真,没想到收了钱就消失了……”
“没办法啊……”冈本二郎右卫门感叹了半天,忽然斩钉截铁起身道:“如此盘剥,不能忍受,唯有向幕府申诉才行!”
“啊?啊!什么什么?别别别……”折本孙六吓了一跳,摆手道:“现在幕府说话未必算数啊……”
“那就找平手家!”冈本二郎右卫门继续坚持。
“呃……我还真想过,但神足友定大人,本来就是得到平手家的辅助才复位的……”折本孙六犹豫道。
“我看其中有蹊跷。”冈本二郎右卫门推测道:“你想想看,平手刑部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允许这等欺压百姓的行为?”
“这倒是。”折本孙六赞同道:“大家都知道,平手刑部大人是菩萨心肠,一定是下面的奉行、代官瞒着他老人家做不法的勾当!”
“哈哈,正是!”冈本二郎右卫门仰身大笑道:“那我们将其揭穿,不是大功一件?”
“然而……”折本孙六有些犹豫,“恶奉行、恶代官们彼此勾结,我们区区小民……”
“别急。”冈本二郎右卫门故作神秘地捋了捋胡须——他以前并不习惯这动作,只是下意识从津田宗及那里学过来,而津田宗及又是学的平手汎秀——缓缓道:“我有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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