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肃气氛,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了。
唯有预祝“少主武运昌隆”。
将军务、后勤、谍报等事务分门别类交待给几个近臣之后,武田胜赖便开始在中军大帐中闭目端坐养神,吩咐除非是父上有新的命令否则谁都不见,把自己一个人关了起来。
途中送饭送水的都只让放在门口,不许进去打断思绪。
从七月十四下午开始,连续好几个时辰,也不知道他睡了没睡,反正帐子里的灯一直亮着,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第二日凌晨,二更时分,武田胜赖忽然掀开帘子大步流星跨出,唤来左右近侍,命令八百旗本提前进食并喂马,半个时辰后准时出发。
武田信丰、长坂光坚、迹部胜资等人全然不解,为何忽然做此决定。
而武田胜赖只解释到:“大战在即,正需要我一锤定音,扭转乾坤之势。”
众人说此刻并无情报送回,您怎知道前线局势如何?
武田胜赖又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真田昌辉、保科正直两位必不令我失望。至于敌将池田恒兴的作为更是早在我指掌间了。既然知己知彼,如何不能料到前方局势?”
重臣们又说那平手刑部狡诈如狐,毒辣如虎,也许有什么奸计候着。
武田胜赖再道:“敌人毕竟是凡人不是神佛鬼怪,无需过于夸大。前几日我已与父上讨论,平手军应该是真无力追击,而非故布疑阵。况且,池田恒兴就算战死,对平手家来说也未必不是好消息呢!就像骏河国人众多死一些我也不太在乎,是一个道理……”
事不过三,既然连续说了三点都被立即驳回,武田信丰、长坂光坚、迹部胜资俱是无话可说。
只得坐视武田胜赖领八百旗本,乘马而去。
他们则约束住剩下的部队,等待第二日再进兵。
……
此刻挂川一带的池田恒兴稍有些郁闷。
七月十四的下午,他联系到了高天神城的守将小笠原信兴,从其口中了解到此城在重重围困下坚守接近半年的经过,同时也获知武田撤兵时不得不绕道而行的窘迫状况。
城中一千五百兵丁,至今伤亡不到五百,也就是说还有一千以上的士卒,还保持着战斗能力。
然而,钦佩赞赏之余,池田恒兴提出一同追击的邀请,却被坚定拒绝了。
守将小笠原信兴说:“武田军向来诡计多端,稍不谨慎就会中计,我看还是稳守城池,不要贪图功劳的好。”
不管怎么好说歹说,始终就是这么一句回复,坚定不改。
没奈何,池田恒兴草草在城下休息了一夜,次日一大早便驱动属下尽快用饭,而后继续向东紧追不舍。
加班加点活动了一夜的情报人员,包括忍者、斥候与临时招募的本地人,都告诉他“昨夜附近依然只见到小规模的散兵游勇四处乱窜,完全没有武田主力有任何异动的迹象”。
于是池田恒兴便毫无后顾之忧的猛追了。
他已经知道,身前不远处,就是武田家在撤兵行动中,最先动身,脚步却最慢的“骏河先方众”了。
其统领者本来应该是内藤昌丰,但此人已经随敌酋武田信玄提前折返,于是目前的指挥官由内藤昌丰之子昌月担当。
敌方士气不振,疲惫不堪,又临时更换将领,岂不正是软柿子吗?
与武田家作战至今,平手军战绩最丰,打死了敌方家老小山田信茂(虽然尸身被抢回),还有名将土屋昌次之弟土屋昌恒(虽然人头是前田利家割掉的),德川军没什么太多斩获,但以少对多力量悬殊,能坚守小半年就不容易了无法苛求,而织田家目前为止的成绩就比较难看了。
拿下内藤昌月的脑袋,才可以说是真的扬眉吐气了!
抱着如此想法,池田恒兴身先士卒,一往无前。
佐佐秀成倒是觉得——骏河国人众再怎么羸弱,也不至于最先动身却落在最后,而且掉队的还这么多……
但他根本没来得及说出心里的想法,池田恒兴已经冲到前面找不着了。
总不能大将和副将都脱离岗位,于是佐佐秀成只好勉强定下心神,老老实实呆着。
幸好他代父出征,身旁簇拥的是佐佐家的一群百战老兵,看上去颇为精锐,姑且还能令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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