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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会的还不够多吗?”平手汎秀不觉莞尔,“对了,听说有个叫雾隐才藏的,是你收养的亲传徒弟,如今在山内那里当个足轻,这太浪费了,赶紧调回来,人尽其才嘛!”
“唉……”石川五右卫门皱眉叹气,“本来想让他去服部春安大人的警视厅,谋个安稳前程,没想到这兔崽子竟敢离家出走……”
“这也没什么不好嘛,没点少年心气,日后岂能成大器。”平手汎秀随口接了句。
“主公您有所不知,这小子实在闹得太过。”石川的语气更加无奈了,“逃出去当足轻也就罢了,最近在四国他又结识了一个叫什么‘上月佐助’的小孩,也不想想是多大的麻烦!那个小孩是个逃忍,据说同时得罪了甲贺、伊贺、轩辕、透波、户隐……”
“没关系,肯为我家效力,就可以收下!只要短期内不要接触太隐秘的事情就行。”平手汎秀毫不在乎大手一挥,“怕得罪人还当什么武士?不如回乡种地算了!”
他是真心不在乎。上述那些忍者集团听起来厉害实际根本不算什么,透波、户隐远在千里,轩辕众里有一部分被加藤段藏带着来到近畿投奔了浅井,但也只是小部分而已,甲贺随着六角家失势已经分崩离析,平手家就收编了不少,至于独立自治的伊贺众,那本来就是敌人。
当年陪同织田信忠去讨伐伊贺国,一仗就杀了对面几千百姓,包括妇孺在内,已经是仇深似海的地步了,还怕得罪一下么?
说完此事,平手汎秀才回去休息。
然后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站在本丸门口,四处张望,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庆次?”
平手汎秀下意识提高了声调,板着脸走上前问道:“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在四国胡作非为也就算了,这可是自家城里!”
“啊?我没有,我不是……”庆次连忙摆手否认,“其实就是来找您老人家的!为的可是正事!”
“你也会有正事?说说看吧。”
“是这样的……”庆次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慢条斯理道:“今年不是打了不少大仗吗,从越前到摄津,又到四国,大伙都觉得我们平手军勉勉强强,也可以称得上是天下强兵了。既然是天下强兵,用的马印军旗却还是平平无奇,走出去也没个响亮的说法,是不是有些令人尴尬呢……”
“这倒也算是个正事,但实在不是什么紧急需要说的事。”平手汎秀未听完便没好气地打断了,“一点乱七八糟的虚名而已……除了你也没谁在意吧?”
“可不仅是虚名啊,对于鼓舞士气的帮助是很大的!”庆次连忙反驳,“别人且不说,我跟赞岐的十河存保介绍过,平手家曾经有收养战死者遗孤,组建为‘仁’字备的事情,这个‘仁’乃是为将五德‘智信仁勇严’里取的,人家听了之后是颇为向往的!可惜这事情您老人家没再关心,所谓的仁字备也被拆散补充进旗本各队了……”
“……好吧。”听到这个理由,平手汎秀的接受程度略略高了一些,随意点了点头,“那不妨就去制作一面纹着‘智信仁勇严’五个字的旗帜,作为我今后的马印和军旗吧!此事就交给你了,式样直接去岸和田城下,委托参与竞拍会的艺匠设计,记得原料选好一点!”
“没错没错!叔父大人真是英明,如此一来……等等等等,还没说完呢!”庆次受到允许本是喜上眉梢,但眼看着平手汎秀似乎准备离开了,赶紧上前拉住,“旗纛姑且是有了,但是说好的‘五字备队’呢?您看我历来斩将夺旗的次数也不少了,当个‘勇字备’的备大将,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先等等吧……”平手汎秀故作淡定回复到,“既然是今天才有了这个创建,往日的战绩自然不能作数。五支备队的军旗嘛,姑且也一并制下,但暂时放到我这里保管,待到将士们立下功勋,再行下赐。日后究竟是谁拿到这个名号,就看各自的表现如何了。”
“啊……哈……”庆次张大了嘴,随即大急,“您可不能这样啊!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已经跟才藏、老熊他们吹了牛皮,说咱们以后就是平手军的勇字备了,您现在这么说了,我怎么有脸回去……”
平手汎秀却不去理他,只当没听见,转身想了更多的问题——
用旗帜和番号来刺激士气,确实是个正途。只是不能将上限定在五个,否则后面的人完全没有机会了,那可不好。
这玩意儿可以吸纳一下大萌国给人取谥号的经验,“勇”字给出去了,咱们还可以给别的人“刚勇”“骁勇”的旗帜,“信”字给出去了,还可以搞一些“忠信”“果信”之类的。
趁这个机会,常备军的职业化进程,又可以稍稍前进一步了。
兵归将有的军事封建制度一般来说是能保证战斗力下限的,但也局限了战斗力的上限,十六世纪下半叶正是这一传统逐渐变革的时刻。募兵训练环节的正规化是不可一蹴而就的长期过程,装备武器的统一化又很花钱,但我们先至少从编制上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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