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只有两个人,而且技艺并不熟练。”
年轻人闻言,轻轻颔首,皱眉不语。
众人尽皆是期待地盯着家督,不敢出声。
原本只是想趁机出奇兵取下沓掛城,再俘虏织田重臣平手汎秀,而后再提出议和的话,自然有了十足的谈判资本。
良久,年轻人终于是摇了摇头。
“主公!”
作左还要再说,家主却只是摆了摆手。
“雪斋公曾经说过,大将体会胜败的微妙直觉,有时候比情报更为准确。此战我有不祥之感,所以不必再说了。”
雪斋公即是太原雪斋,提到这个名字,旁人皆不敢反驳了。
左卫门轻轻点头,接着又叹了一声。
“不过也是可惜了这次机会……”
年轻的家督却是胸有成竹地一笑,矮胖的身材,却展现出摄人的风姿来。
“那倒也未必,我们还可以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只需如此这般……”
“主公英明!”
一众家臣纷纷拜倒,心悦诚服地齐齐赞叹。
“与七,你去通知吉良家,约定三日后同时攻打沓掛城。”
“是。”
“左卫门,即刻选出三百精卒来,务必在今日日落前集合。”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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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东条城。
吉良义昭是个励精图治的当主,时刻思索着如何恢复先祖荣光的事情。虽然出于形势所迫,投降了骏河的同族今川家,不过十数年以来,一直致力于扩充实力,为此甚至一再削减自身的支出,衣食住行与普通足轻毫无二致。
今川义元身死之后,吉良义昭以为崛起的机会到了,明目张胆地大肆招揽附近的豪族,兵马扩充到一千多人,又提拔了谱代家老富永忠元作为大将,帮助他率领军队,力图取得西三河的统治权。
时值傍晚,吉良义昭仍在训练士卒,直到侍从通知说松平家的使者到了,才更衣回到室内。
“在下石川与七郎数正,参见吉良大人。”
松平家的使者,十分恭敬地伏下身子施礼,而且长期不起。
“石川殿无需多礼。”
吉良义昭冷冷回了一句。在他看来双方近期就要一战,又何必惺惺作态呢?
“多谢吉良大人!”
石川数正又拜了一拜,才直起身子。
“不知道松平大人派您过来,有什么事情呢?”
既然心怀敌意,自然没有客套的心思。
“吉良大人真是快人快语。”石川数正依然恭谦地谄笑着,“鄙上是想与阁下约定,三日之后共取沓掛城。”
“噢?”吉良义昭丝毫不为之所动,“沓掛城防御精良,有三百人守备,又有尾张名将平手汎秀坐镇,恐怕不易攻打。”
“可是……鄙上刚刚得到消息,平手汎秀被人刺杀,重伤不起。”
“有这等事?”吉良义昭顿时色变,“那织田家难道没有派人接替吗?”
“沓掛城与清洲城之间路途遥远,目前还没有,不过再过几天就未必了……”
“那攻下城池之后,归属哪一家所有呢?”
“自然归属吉良大人所有,本家只要求您将小城西尾城让出,就可以了。”
“哼!定是你松平家刺杀了织田家的人,却要我来替你们得罪织田家。我怎么会上你的当?”
“如此……”石川数正脸上显出诡异的笑容,“想不到吉良大人如此惧怕尾张织田啊……那就当作鄙人什么都没说过吧。”
说完,也不告辞,径直就要出门。
“我吉良氏乃堂堂足利分支,怎么会怕区区织田家?”吉良义昭故意作出勃然大怒的样子,伸手重重击在桌子上,“你去告诉松平竹千代,三日之后,我必然出兵!”
“如此就太好了。鄙上一定会高兴的。”
石川数正立即转身施礼,又恢复到最初卑微的神情,仿佛刚才的激将根本就没发生过。
“哼!”
…………
松平家的使者刚刚走,吉良义昭立刻叫人把家老富永忠元叫过来,将刚才的话一一告知。
“沓掛城是东海道的枢纽所在,进可窥视尾张,退可作西三河的屏障,若是本家能取得此城,再好不过!”富永忠元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所以我才假装受他激将,先勉强答应下来。”吉良义昭捋着胡须,低声说到,“可是松平家为什么要拉我们一起呢?独享岂不是更好?”
“哈哈……”富永忠元笑了几声,“难倒主公不记得上个月松平家写信给三河诸多豪族,想要联合他们进攻尾张的事情吗?”
“倒是确有此事。”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