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于是对着老板说到:“以前没有遇到上捣乱的野武士吗?”
“回大人的话……”老板愁眉苦脸,“近江这里已经有好几年太平日子了,若是有盗贼的话,只要向六角家的武士老爷报告就好了,可是今年……”
“今年如何?”泛秀直视着他。
“听说是……六角家的老爷和浅井家的老爷出了一点事情,所以有一点乱……”老板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客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边的武士,只能小心翼翼措辞。
“无需担心,我只是路过而已,既不是六角,也不是浅井的武士。”泛秀出言宽慰道,又示意老板起身。
“是,多谢大人。”
或许是泛秀过于面善,老板舒了一口气,起身答话。
据酒屋的老板所言,此前的几年,控制南近江的六角家一直很注意商业,专门派人保护通商的道路,领内几乎见不到盗贼的身影。只是最近六角和浅井关系突然紧张起来,自然也无力关注细微的事情。
平手泛秀当然知道这是怎样一回事情,目前的浅井家主,浅井久政,只是个守成之辈,向六角家称臣才保住近江的和平。而刚刚成年不久的浅井少主,浅井长政(此时还叫做贤政)却是不甘臣服,企图摆脱六角的控制。
这么说来,浅井久政虽然暗弱,但对于庶民却是难得的仁君,英武果断的浅井长政,所带来的却是祸乱。
“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助酒屋避开野武士的骚扰。”那少年突然开口。
“噢?”泛秀不禁侧目。
“请大人赐教……”酒屋老板又一次跪倒在地上。
“首先要把今天的事情传播出去。让周围的人都知道,有一位剑术高强的剑豪,教训了寻衅的浪人。”
“是……”酒屋的老板眼神困惑。
“接着要用屏风在酒屋里隔出一个里间。”少年侃侃道,“然后在大厅里摆一道被打烂的桌子,等到有意图不轨的浪人进来,就吩咐伙计端上酒菜的时候,念叨着‘今天剑豪大人的心情不太好啊’,浪人就不敢捣乱了。”
“多谢大人了!”酒屋的老板大喜。
泛秀微微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少年侧首看了看泛秀的表情,于是又接着说:
“不过,这种小手段只能安居一时,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迁到平安的地方去。”
“那……请问大人,哪里才是平安的地方呢?如果是界町那种位置,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啊……”老板脸色又浮现出忧色。
“骏河、越后、尾张这些地方,都是适合商家居住的地方。”少年说出三个地名,同时观察着平手泛秀的表情。
真是个有趣的少年人,不过……
“店家,结账了。”
说话的时候,依旧是面色如常。
“这……怎么还好意思向大人要钱呢。”
泛秀轻笑一声,抬手抛出两个银匁。
“不用找零了。”
两个银匁的价值,大约是一百六十文,而桌上的酒菜价格绝对到不了一百文。
店家千恩万谢。
“藏人佐,可以上路了!”
“是。”
二人径直出门,方才那个少年愣了一下,急匆匆地跟上去。
“大人请留步!”
泛秀已经勒住了马缰,此时却又停下来看着他。
“此时非为良辰,此地亦非美景,何必强赋新辞?”
这句话的意思,隐约已经透露一些东西。
“对大人而言,良辰美景都可以再得,但对于在下,却是稍纵即逝啊。”
少年挡在马前,目光突然变得坚毅。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又何必执着呢?”
泛秀稍有些意动,却依旧没有松口。
少年叹了一声,眼神软下来。
“实不相瞒,在下与族弟,为避祸而逃出家族,数月以来,已经无以为继了。”这么说来,刚才一起坐在桌上的,想必就是他的族弟了。
“那么阁下究竟是……”
“近江河田长亲,望投入大人麾下。”少年躬身答道。
河田长亲?记得后世的战国游戏里面也是有此人的,能力也算是不俗。不过他是上杉家的家臣啊,怎么却是近江人呢?
泛秀毫不怀疑少年身份的真实性,因为“河田长亲”这个名字半点名气都没有,除了平手泛秀之外,没有人会听说过这四个字,完全没有冒充的必要。
“大人所担心的,无非是身份暴露罢了。”少年突然走近几步,轻声说道,“大人不如在下打个赌好了,若是在下能猜出大人的身份,就算是赢了,如何?”
泛秀扬了扬眉:“你真的能猜出我的身份。”
“大人一定是织田家的人。”少年的口吻十分肯定,“您如果不是尾张守(织田信长)的一门众,就一定是丹羽、平手二位中的一人!”
泛秀大惊失色,而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