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珠珠这种媚奴,天生就骨头软,可以把自己塞进非常狭小的空间,也可以把自己扭成各种样子。媚奴一开始出现梁国的时候,其实闻名的就是酒缸舞。酒缸舞顾名思义是媚奴提前钻进酒缸里面,然后随着丝竹声像灵蛇慢慢从酒缸里舞动出来,加上媚奴五官柔媚,身姿婀娜多姿,舞姿妖娆,酒缸舞闻名遐迩,但不是所有媚奴都能完成酒缸舞,珠珠是天生骨头软,小时候还喜欢躲在酒缸里玩捉迷藏。
梁绍言面有异色地慢慢走近酒缸,但还没走近,珠珠就从里面钻出来,她动作非常轻柔轻松,仿佛这不是一个空间狭小的酒缸,而是一张大床。
“你……你怎么进得去?”梁绍言表情有些难看。
珠珠无辜地看着他,“就这样进去的。”她说完就默默地看着梁绍言,梁绍言被她的眼神看得极其不自在,他方才才说了大话,现在……
“切,不过就是钻酒缸吗?有谁不可以啊。”好面子的梁绍言放出了大话,然后他也学着珠珠的样子把一只脚伸进了酒缸,然后另外一只脚,他开始往下蹲,再然后他的大腿就被狭窄的酒缸口死死地卡住了。梁绍言面色一白,他伸出手抓着酒缸口的两边,往外起身,但身体纹丝不动。旁边的几个太监一瞧慌了,连忙上前去救梁绍言,但饶是他们几个人合力,梁绍言的腿依旧不能动弹。
珠珠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忍不住往后退了退,那几个太监还在努力,梁绍言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行,他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废物,我的腿要是出不来,我就叫父皇把你们的脑袋切下来当蹴鞠球来踢。”
珠珠听到这话,想了想,觉得梁绍言说的话非常有毛病,如果梁绍言的腿出不来,他怎么把那几个太监的脑袋当蹴鞠球来踢,他都没有腿可以踢。她看着他们还在辛苦跟酒缸奋斗,忍不住小声说:“要不把酒缸砸碎吧?”
她话刚落音,就有个太监尖着声音道:“当然不可以,万一砸缸伤到十六皇子的贵体怎么办?”
可是不砸,就只能卡着了。
珠珠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些人。
梁绍言此时的样子十分滑稽,他脸色发青,大腿最粗的地方被酒缸卡着,几个太监像拔萝卜扯着梁绍言。梁绍言已经气得发晕,觉得十分难堪丢人。拔不出来,又不能砸缸,梁绍言就被卡在酒缸里。
“废物,都是废物,你们这些人都别想活了!”梁绍言气得大叫。珠珠见他这样发火,默默地走上前,但梁绍言被几个太监团团围住,她都看不清他腿的情况,便说:“我可以看一下吗?”
梁绍言早被这群太监弄得火大,听到珠珠的声音,便直接让这些太监全部滚开,但珠珠检查他腿的情况时。他还是忍不住说:“你要是不能让本皇子的腿出来,你这个小小媚奴也死定了。”
他说这话,完全不想想是他自己要钻酒缸的。
珠珠看他一眼,眼神小心翼翼,“不是我让你钻的。”
“你还敢顶嘴!是你要跟本皇子比这个,如果你不比这个,我怎么会被这该死的酒缸卡住呢?”梁绍言仿佛除夕夜里放的炮竹,炸了!
珠珠想了下,还是不反驳梁绍言的话了。她微微弯下腰,伸出手摸了摸梁绍言被卡住的大腿。她手刚放上去,梁绍言表情瞬间古怪起来,他白皙的脸莫名红了红,“你……你干嘛啊?”
珠珠倒是没说话,她仔细摸了摸梁绍言被酒缸口卡住的地方,他两条腿也不是完全被卡住,她能伸进去一根手指,同时她发现梁绍言的裤子还是有点厚的。
只要把他卡住的地方裤子剪开,只把腿扯出来,应该能出来。
“要剪开裤子。”珠珠抬起头看着梁绍言。
梁绍言啊了一声,脸色更红,“你说什么东西啊!”
倒是旁边的一个太监反应过来了,连忙去拿了剪刀,“十六皇子,只要把裤子剪开,您的腿就可以抽出来了。”
梁绍言听了这话立刻看着珠珠,他瞪了珠珠一眼才咬着牙说:“你转过去,没我的吩咐不许转过来!”
梁绍言觉得今日是他最丢人的一天,没有之一了。
好不容易腿出来之后,太监们连忙伺候着梁绍言换了裤子。他们怕梁绍言的腿卡出事,便询问道:“十六皇子,要不要请御医?”
请御医?难道告诉御医,说他因为逞强钻酒缸,腿被酒缸卡住了?这么丢人的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想到这里,梁绍言立刻威胁道:“叫什么叫,不许叫御医过来!还有,今日的事若是传出来,你们个个都等着掉脑袋,知道了吗?”
话一出,吓得几个太监立刻跪着了地上,“奴才知道了。”
梁绍言皱着眉看向还背对他的珠珠,他磨了磨牙,究根结底还是这个臭丫头害得自己那么丢人,他一定要想个法子好好整整她才是。
“小狐狸。”梁绍言眼睛一转,心生一计,“你现在去大公主那里帮我拿一个东西,我上次把我的画册落在那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前几天家里又来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