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内的人才安抚完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脏,一回头,就看见窗户那边许君已经半个人爬了进来,“给我看一下……”
面具下那张脸上的冰冷有瞬间龟裂,展露出一抹无奈。
他快步上前按住正试图爬过窗子的人的脑袋,把人推了出去,然后在许君不甘的注视下关上了窗子。
随后他全然不理会窗外的人说些什么,只坐在屋内头痛放在桌上的玉玺。玉玺虽然追回来了,可他总得给晋祁一个交代,那样笨拙的借口晋祁是不会相信的。
许君又气呼呼的在门外站了一会,见屋里的人就是不开门,他这才气馁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看见诸葛瑾又换回了原来的那一身骚粉的衣服,“要走了?”
被许君看出自己的打算诸葛瑾并不意外,他单手撑着那张俊秀的脸,意味深长地看着许君,“还回去了?他没说什么?”
“什么时候走?”
诸葛瑾笑了笑,没说话,只无声地把玩着手中收到的字条。
许君这一出看似笨拙,可实际效果却出乎意料的好。
至少现如今,那群人大概不会再把许家和谋反扯上关系,但他们大概也会因为许君这一出而不解头痛许久。
深夜,营中数万士兵均已入睡,只剩下守卫的士兵,四周一片寂静。
诸葛瑾悄无声息离开营中,向着白天收到的纸条上写的地点而去。离开之前,他不忘在营中绕上一圈。
残月如弓,撒下一地清辉。
营地外数丈的竹林中,诸葛瑾斜斜靠在竹上,等待着约定之人。
月上中天时分,林中有了动静,十来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突然出现。
“东西呢?”为首的黑衣人伸手。
“送人了。”诸葛瑾摊了摊手。
“你!”黑衣人闻言不再客气,“把东西交出来我们还能饶你一命,否则你休想活着走出这里。”
“哈哈哈……”诸葛瑾闻言忍不住放肆地大笑了起来,这天下还没有他走不掉的地方。
皇宫尚且如此,更何况不过是个小施手段的破竹林。
“给还是不给?”黑衣人四散开,作扇形围住银辉下一身粉的诸葛瑾。
“我都说我送人了。”诸葛瑾再摊手。
“你……”黑衣人将信将疑,“给谁了?”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东西是我的,我爱给谁给谁。”顿了顿,诸葛瑾又道,“至于他要怎么用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劝你最好把东西交出来,若是坏了那位大人的好事,有你好受!”
“我诸葛瑾送给朋友的东西,没有要回来的可能。”
“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
夜凉如水。诸葛瑾体内杀意迸开,他昂首傲然轻笑,冰冷的杀意让那群黑衣人几乎连血液都冻结。
他是不喜欢沾染血腥,但并不代表他不会杀人。
他之前是因为轻敌被这群下三滥阴了,才会那般落魄狼狈,才会去找那家伙救命。
一想到某个一脸乖巧的人,诸葛瑾气息就是一乱,只觉得脑袋上被拳头揍了的地方隐隐作痛。
竹林暗处,陶驰屏住呼吸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询问身旁的人,“将军,我们不出去吗?”
一旁带鬼面的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张写了地点与时间的纸条,思索片刻后摇头。
他原本已经休息,是一阵突然的破空声惊醒了他,他反手一握,便抓住了从窗外飞进来包着石子的纸条。
随后他一路尾随那一身粉衣的男人来到这里,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跟着他们。”
“那那家伙呢?”陶驰看向月色下沾染了一身血的诸葛瑾。
“……不用管他。”
面对杀红了眼的诸葛瑾,那群黑衣人很快便面露惊恐,他们惊讶的发现之前布置的迷香还有陷阱竟然都不管用了。
人数折损过半后,他们本能想逃,却根本无法逃脱形如鬼魅的诸葛瑾。
又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后,只一人捂住重伤的手臂狼狈跑出林子。
见诸葛瑾没有追上来,那黑衣人为自己的侥幸松了口气,却不知道隐藏在黑暗中的另一群人已经追了上来。
伴随着外面晨练声势浩大的号子声,许君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起了床,正准备出门,平安便拿了一封信过来,“少爷,这是早上在桌上发现的。”
许君接过信封,看清楚上面诸葛瑾的字迹后,他清醒了几分。信上短短写着两句告别的话,其余的事情只字未提。
去食堂时,许君才听说驻扎在附近城中的那些禁卫军,昨夜突然发现了诸葛瑾的身影,悉数追着他离开了。
听着四周议论纷纷的话语,许君抱着大馒头皱着眉,难得的认真反省着自己之前是不是对那还有点儿良心的家伙下手太狠,也许他应该揍轻点?
鬼面将军得知这消息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