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咒骂北国人是狗,竟敢咒骂刘裕是地痞流氓,那么她不介意好好教训一下他。
王国宝不能对抗,身后的众人挥刀杀了上来。
月姬很快迎上,黑衣人们也飞快迎上前去。
二千人马和五千人马很快战斗一处。
场面却倏地血腥。
王国宝的人不是虎行军的对手。
战事登时一边倒。
锦公主心中大定,手中的招式更加用力。
王国宝接了几招,便不得力。
又硬生生接了几招,约摸是自知不能御敌,忽然换了打法,倒有些像是不顾生死似得。
宁可被她伤了,也非要伤了她讨回来似得。她一个不慎,没能避开他的剑,被他一剑划在腰腹上。
登时,便栽倒下战马。
这里前天才受了赵林一剑,刚被包扎好,刚刚才长出来一点儿新鲜的血肉,刚刚才有了要好起来的征兆。此刻倒好,又被王国宝划伤了。
伤上加伤,如何能抵抗的住?
一个黑衣人飞快上前,挡住了王国宝的长剑。又有人加入过来,将王国宝围拢在中间。四大丫鬟匆匆退回来,扶住锦公主。她抬起头,露出一个苦涩笑容,“杀了他。”
当然是要杀的。
不杀此人,留待何用?
二千人马很快陷入崩溃,有人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这兵荒马乱的生活中,首将都被生擒下,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
这些当兵的都不傻,懂得权衡利弊,大义取舍。
王国宝被围在当中,只能够护住自己的要害。听得锦公主一语,匆忙道:“别杀我。”
方才还大言不谗,自以为天下第一,好似整个建康府就他最厉害。这会儿求情起来,倒也是半点不含糊。
锦公主没理会他。黑衣人们继续围拢,眼看长剑便要砍上他的脖子。
王国宝慌了,终于大声嚷嚷起来:“妙妙……”
他喘着粗气,紧紧盯着横在头顶上的长剑,“茁荆可是谢琰的亲妹妹。锦公主,你看在妙妙的份上,也该放过我。”
当初在会稽,王国宝与谢琰的妹妹谢妙妙已经和离,后来谢妙妙又嫁了别人,没想到王国宝竟然还能无耻的称呼她为茁荆。
真以为锦公主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被他糊弄吗?
锦公主捂着伤口,冷淡一哼,没啃声。
而王国宝是真的支撑不住了。他死死抗住黑衣人的长剑,不肯让剑刃落下来。口中还在嚷着“妙妙”,甚至脱口而出道:“妙妙没死,我……我可以照顾她下半生……”
夜色漆黑,兵马退散,整个宽阔的孔雀大街上,只剩下乌压压的一片骑兵。这是四哥借给锦公主的兵马。而王国宝的人,早已经四散逃离或者被俘虏。
他只剩下死路一条。
锦公主瞪着他,呵斥道:“无耻!”
风愈发凄寒,黑衣人听得她的话,狠狠一剑劈下去。直劈王国宝的脑袋。
王国宝颤声大叫,丢了手中的武器。双手死死握住劈下来的剑刃,“你就不想知道刘裕在哪儿吗?!”
声音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剑刃深入他的肌骨,将一双手劈地血淋淋。献血奔涌,溅了他满身,他的双眼血红。
高高在上的宝爷,就这么成了卑微的阶下囚。
锦公主眸光一闪,倏地上前,“你说什么?”
王国宝沙哑着口音,“你就不想知道,刘裕在哪儿吗?”
她当然想要知道,带着这么多的人满城乱窜,就是为了寻找刘裕的下落。
“他在哪儿?”她急切询问。
“你先放了我。”王国宝压着呼吸,死死瞪着她的眼睛。
她挥挥手,吩咐黑衣人收了长剑。
数十个黑衣人齐刷刷收了武器,围拢在周围,只要王国宝敢于有一点异动,只剩毙命的份。
剑刃从伤口上拿开,疼的王国宝冷汗涔涔,他咬着牙关紧握着拳头,道:“先给我止血。”
要想知道刘裕的下落,也只能先听他的。锦公主点头,月姬飞快上前,为他止血。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他的的双手都缠上了布条。血是止住了,但外面的布条上也浸染着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锦公主道:“现在能说了吧。”
王国宝冷笑一声,“在琼海。”
四哥曾说德宗皇帝在琼海,而说刘裕在城中。怎么王国宝却说,刘裕在琼海?
王国宝不知道她的疑惑,道:“我打听到,刘裕在流年记遇到皇上……险些被烧死,被皇帝带去了琼海……”
流年记大火,王国宝竟然知道?
锦公主一把拽住他的衣襟,“你怎么知道?还是说那把大火是你放的?”
王国宝没挣脱她,冷哼出声,“我赶到的时候,流年记已经烧成了一片火海,怎么可能是我纵火?”
他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