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儿子的脸颊,这才道:“我是儿子的爹,当然要保护好儿子。今日的刺客,我一定会想办法查出来究竟是谁人指使,但是,未免再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抬起头瞧着她,“锦儿,还是跟我回去吧。我不求你一定要跟着我,但儿子你总要让我来保护?”
他说的一点没错。
她可以跟他赌气,跟他生气,但儿子却不能。儿子是她身上掉下里的肉,何尝又不是他的骨血?若继续住在这里,果然又出了问题,她该如何是好?
不说太守府一定比她这里大,比她这里住着舒服,但一定是比她这里更安全的。至少,太守府周围都值守着士兵,围墙和大门早将任何人堵在了外头。刺客想要进太守府杀人,自然要比在流年记付出的代价高。
小公子无疑是更安全的。
她眸光一闪,并没立刻答应。
他诚恳地望着她,也不再多言。多说话也是一种错,他心知她还在生气。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说话,但屋子里的下人们都比她还殷切。大家都希望她能更安全,都希望小公子能好好活过去。
她还是没出声,刘裕也不说话。朱瑾双眉一蹙,担心道:“公主,往日里我也是绝不劝您的。但现在您还在坐月子,小公子也还不满月,你们的身体都很虚弱,急需要得到好的照料。驸马那里虽不说比咱们照料的好,到底戒备比这里更森严。不管怎么说,挨过去月子期间,总是可以的。”
生孩子的消息还瞒着所有人。现今她又大出血,还需要继续将养。白日才出了一回事,她真的不愿再节外生枝。
她眸光一闪,小公子已然哭起来。小胳膊小腿儿踢腾着,半分也不肯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