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父亲早做打算。”
“哈哈,我司马道子身为琅邪王,难道还会做逃兵吗?”司马道子轻笑两声,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扶起。
“父亲……”司马元显起身看向父亲。
现在这个风谲云诡的中年男人,竟也能散发出凛然之气。
是了,他们也是皇族人士,骨子里流的血就是尊贵的,傲慢的。
司马道子深深凝望着儿子,沉沉的提醒,“你不用管我了,真正需要逃的,是你啊。”
说完,也不等司马元显再说些什么,他就侧身离去了。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司马道子的眼角闪烁起泪光。
他知道,不管是逃也好或是不逃也好,以司马元显的傲气烈性,他怕是再也见不到这个孩子了。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失败了,司马元显依然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儿子,是众孩子中最引以为傲的孩子。
司马元显目送着司马道子离去,用力抿了抿唇,没有让眼泪泛滥。
告别了自己的父亲,司马元显向清宸院里走去,那里应该还会有一个人需要告别吧。就算整个骠骑府里的人都走光了,她也一定在等着他。
采桑站在司马元显经常休息的凉亭下,默默无声的等着丈夫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