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地间唯一的安慰。
他立在原地许久不动,四周也悄然无声,那副被撕开的画像在地上随风翻涌。就像此刻的唐七一样,残破又无人问津。
最终,唐七还是缓缓慢的走过去,将那幅画捡起。就好像捡起被这个世界遗忘的残破的自己。
泪水已流干,心却依旧迷离、恍惚。
天锦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抚摸着断裂的白玉笛。
当初谢琰为她,山崖上舍命赠笛;后来她为刘裕,断笛明誓;而如今,刘裕为一谢琰,断笛弃之。不知是他们诅咒了这只无辜的笛子,还是笛子诅咒了他们。
天锦的指甲轻缓的划过笛身,停留在刺手的裂痕边缘,思绪万千,却尽都是关于悲伤的过去和不看好的未来。
“锦公主。”
此时,春霜走进屋内,轻呼一声。
身旁一同走来的,是被俆道覆狠狠叮嘱过的朱瑾,她一进来眼眸里就闪过一丝波光。
天锦迅速将断笛放到了一旁,轻吸了一口气,神情恢复自若。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