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正是刘裕,一身素色劲装,腰姿挺拔宽阔。
朱瑾有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压制着眉宇间的怒意,随即行礼退后。
“不是跟你说不要打扰锦儿休息吗?”刘裕走了过来,很宝贵的拉过这个失忆的天锦,倍感珍惜的模样。
朱瑾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随即行了一礼,“属下告退。”
说完转身离去。
天锦看着她敏捷的背景,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怎么样,近日身子好些了吗?”刘裕握着她的手,又抚摸她淤青未消的脖颈,疼惜的问,“还疼吗?”
阴鸷瞬间消退,转而取代的是一抹巧笑,“不疼了。”
刘裕握着她的手,将她往凉亭里带,“在这里住得可习惯?”
“挺好的,你很照顾我,谢谢……”
失忆后的天锦礼貌端庄,丰神如玉,正是书中所些的有妻如此,夫复何求的典范。
可是却也有种陌生感,将他们拉开了偌大的距离。
刘裕端详着分毫不差的妻子,不断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时的间隔,他们终会像那些淤青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回到原来的模样。
“需要什么尽管提,我知道你现在并不是很自在,但只要你开口,我刘裕一定替你办到。”刘裕扶着妻子坐下,一点一滴的叮咛照顾。
天锦也拉着他坐到自己对面,深深凝望着自己的男人,嘴角微微笑起,“我知道了,以后有事都找你,你别不答应啊。”
只是偶然露出的一丝俏皮,瞬间就被刘裕抓住,如获至宝,情绪高涨,“我刘裕答应你天锦的事,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如果是对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是错的,你说什么,别人反对,我就杀了他,继续为你去做。”
天锦愣愣的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豪言壮志,这些蛮不讲理的话里带着一种蛮横的痞气,这不是天锦曾经幻想中的良婿,却莫名的令天锦感动起来。
这虽然不是感天动地的誓言,却是顶天立地奋不顾身的爱,是天锦所渴望的,求而不得的强者之爱。深深的爱意。
拉过她的手,眼里竟有些湿润
“天锦,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以前的我一定很幸福。”
“你以后会更幸福。”
含笑点头
“对了,我恐怕要离开一阵子。”
“怎么了?”
“我要去追杀孙恩那个老贼。”
“孙恩?又要打仗。”“像落叶一样没玩没了,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孙恩在临海郡作乱,是朝廷缉拿的反贼。他还害得你坠落悬崖,险些丧命,光这笔帐就不能不算。”
凝望
她的表情不再如从前刚毅,听到战争不在大无畏,还是阴郁厌恨,“怎么?你害怕吗?”
天锦一惊,摇了摇头,“不,我是担心你。”
“不用担心,我刘裕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握紧她的手,“而你,必然是为我而生,伴我一路前行到底的。”
“我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
“你不要忘了你今天说的话。”
“必不相忘。”
“我也会尽我一切能力,陪伴着你。”“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先养伤要紧,行军打仗到底是我们男人的事。”
“听闻我未失忆前,也是跟着你出入军营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我迄今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带你进军营。若非如此,你也不会遭受坠崖之苦。”
“可我回来了,天不亡我,必然要将大事托付与我。”
失忆后她转了性子,还以为她就此沉寂,怎么上战场的热情和倔脾气就没变了。可偏偏在这一刻,刘裕感受到天锦从前的影子,既是兴奋又是害怕。
左右斟酌了一下,他还是不能答应妻子的请求。战争对她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那样死伤无数战火弥漫的地方,很有可能会勾起她的回忆。如果她又重拾之前的记忆,那想起自己的同时,且不是也会想起另一个人。
“孙恩水贼不过强如之末,他三战三败于我,现在也就是惊弓之鸟,我去收个残局就回来。”点了点天锦的鼻子,“乖,在家里等我。”
“你虽然在用心的哄我开心,但终究没有如我心意,放手。”“刚刚还说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原来都是哄我的。”
见她的神情与其说是在生气,不如说是陷入了深深的失望与伤感,甚至是一种无尽的绝望。刘裕也不知道一贯独立的天锦,为何会如此轻易的露出绝望之色,似乎是对他失望透顶。
刘裕见状连忙松口,“你别哭,别难过,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分来。”
不理
“我带着你,我带着你去。”“天锦,你别这样,我刘裕绝不是诓骗女子的纨绔子弟。不管我走到多远,都会回到你身边。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