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如果不死的躺在床上,伤口处还传来药草的味道,必然是被人救了。
既有人救她,又何故要伤害她。
“在下唐七。”
传来的声音沙哑低沉,天锦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略顿了一下才重新开口解释道,“不久前受了伤,声音沙哑,姑娘莫见怪。”
受伤了?会是什么伤,能将他的声音毁去?
然而听他的措辞表述,起码也是读过诗书的人。
“是你救了我?”天锦忍着疼痛勉力从床上坐起,她不习惯躺着和陌生人说话。
远远站着的人并没有上前去扶的意思,而是与伤者保持了距离,轻声应,“是。”
天锦侧过头,睁着眼睛看向外面风吹来的地方,那应该是窗户打开的地方吧。
她的视线投向窗外,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几更天了?”
与她保持距离的男子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短暂的寂静后,天锦听到他缓缓说,“昏迷三天了。”..
天锦点了点头,然而她又听他用沙哑的声音回答她,“再过两个时辰,太阳就该下山了。”
太阳?
下山?
被毒水泼洒的一幕赫然越出天锦的脑海,眼睛里传来尖锐的刺痛。
天锦轻哼一声,颤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眉骨。
这样近的距离,她却看不见自己的手。
事实上,她什么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