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拳使劲的捏了捏,面色铁青。
刘牢之虽说是奉命来监军,监视这谢,王二人,眼下这样的情形,他自然也是要如实向上头汇报的。
只是看谢琰这般神情,他倒是也不知该怎么安抚。监视归监视,剿匪归剿匪。孙恩那个野蛮人,实在是太猖狂了。
“谢小将军……你,节哀。”
谢琰抿着唇点点头,突然问:“怎么没看到刘裕?”
刘牢之实在没料到他的话题转得如此之快,愣了一下,才道:“听说是家中老母病卧床榻,我准了他几日的假期,怎么了?”..
“没什么。”谢琰面色依旧不好,可整个人却很平静,闻言也没做什么表示。只示意他们不必跟着,他自己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刘牢之摇头叹息道:“谢安在世时,谢家是何等的风光,那些个王公贵族哪个不是逢迎巴结着。可惜……人一走,现如今却是支离破碎风景了,靠着小辈支撑门楣,啧……怕是很快就要轮到王家了吧。”
虽是如此说着,可刘牢之脸上却是浮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可见对这样的荣辱兴衰早就司空见惯了。
身侧的士卒将他的话一字不漏听在耳中,神色紧张,有些不安。
他似有所觉,抬头看了一眼,并未为难,“你去吧。”
士卒长长松了口气,施礼而去。
可是归根结底,都是他的放任而酿成的大祸,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