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有条不紊的着,“我们南朝兵力远不如北国,我们身边是八万年轻勇士,背后是亲人君主。我们若败,满盘皆输。不知道北国的铁骑踏上南朝的疆土,会是怎样悲惨的情形。”
谢石没有答话,他看着棋盘,目光却深入到棋局的背后。
“我身为主帅,责任重大,每一条亡魂都会留在我的名下。”道此处谢石忽然一顿,抬头看向对方,语气轻柔了许多,“谢琰啊,你打算为本帅承担多少了?”
他依旧没有话,棋局上的围攻之势在慢慢收紧。
“你仔细看看香囊下的玉坠,是否刻有北国的旗腾?”谢石将香囊还了过去,看着被逼退的棋局,不紧不慢的落着子。
谢琰接过香囊细细看去,“是……”旗腾的图案很,浅浅的刻在玉上,若不注意还看不到。
“你也许不知,那是北国皇室才有的殊荣。寻常百姓是不能持有的,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会轻易送人的。”
“……”谢琰看着香囊有些走神,他想到关于天锦的种种,难道桀骜如她,也会有疏漏的时候吗?
“该你落子了。”谢石看着败局已定的棋盘,仍不为所动,似乎不走到最后一刻就不死心。
谢琰将香囊放在一旁,两指携起一颗白棋,在胜负以分的棋盘上犹豫不决。最终,他将白棋落在一个最糟糕的位置。
“一子不慎,满盘皆输。”谢石扬起嘴角,落下最后的黑子。
果然,最终还是他赢了。
看着优秀的孩子,两鬓见白的主帅露出胜券在握的神情,叮嘱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早些启程。博天和景莎会随时和你联系。”
“是。”谢琰收起香囊,行了一礼,退出了主帅的营帐。
外面的夜似乎又浓烈了许多,唯有清冷的风刮在脸上,才能放松他的呼吸。
关于国家,关于种族,关于他们……如此兵荒马乱的年代,未来又会是怎样的了?
他是谢琰,谢石的侄子,一个喜欢化名云殊到处游历的人;同时也是北府兵里的辅国将军!
其实他早就领悟过来,世间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选择,所以人的一生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去做很多事情。
谢琰对着遥远的星空黯然低唤,“玉……”
他们又要见面了,但这一次一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萍水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