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迷途的小羊,还让人怎么跟他对话哟?
幼崽瑟瑟发抖,乐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造孽啊,那些人干了什么事儿把人吓成这样儿。
人是自己从黑暗里捞起来的,还得自己来处理,软声安抚:“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记得你的名字吗?”
“Yes,Yes,”满眼惊恐的少年,一个劲儿的点头,磕磕巴巴的念自己的名字:“My name is Luke·Brandon·Dominic·Josah·Miller,I am eleven years old 。”
他说话带着英伦腔,而非M国本土的美式腔,说话时带着颤音,再加上那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能激起很多有特殊爱好者的兴奋感。
乐韵想捂脸,本来就长得一副小奶狗样,还一副受惊的小鹿相,这要是落于某些人手里,只怕留不过夜的。
没办法,她只好起身,绕到受惊的小幼崽身边,无视他紧绷的身躯,伸手摸他的卷毛:“别害怕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真想伤害你,也不会这样跟你说话,来,放松,别害怕,你现在很安全……”
卢克看到东方面孔的女孩走来,全身绷紧,当她在身边坐下,闻到了很好闻的香气,下意识的闭住呼吸。
当女孩的手放在自己头上,本能的肌肉紧绷,放在头上的手温柔的抚摸着,他最初无法放松,很快,在女孩好闻的体香和温柔的摸头安抚下,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
他偏着头,盯着女孩看。
长着东方面孔的女孩,个子跟自己差不多高,身躯比自己更纤细一些,看着非常小。
她有一头很漂亮的黑发,他发现她的头发垂到了地面上,很光滑。
她的味道很好闻,不同于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乳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像是……梦里妈妈的味道,温馨温暖。
他垂下了眼,他没有妈妈!
少年盯着自己时眼底还藏着惊惶,看了一阵又低下头,情绪低落,乐韵摸头的手没停,来回的揉着小神兽的一头卷毛:“你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吗?”
“记得,”卢克抬头,眼中又浮上惊惶不安:“他们把我拍卖了,卖给……有钱人。”
手底下脑袋的主人身躯又绷了起来,乐韵继续问:“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有些疑问需要问清楚,你知道拍卖代表什么?”
“知道,拍卖就是将货物进行公开叫价买卖,谁出价高,谁拥有货物的所有权。”
小神兽英语表达不错,因为害怕,说得有些磕磕绊绊。
“你是自愿被拍卖的吗?”
“……”少年白了脸,一句话都不说,紧紧的抿着嘴。
“你不是自愿的,是吧?”乐韵撸着小神兽的一颗脑袋,爱不释手:“你有家人吗?你爹的妈咪叫什么名字,你家住在哪里?”
“我……没有家人,没有爹的妈咪,我是孤儿,在一家孤儿院长大,孤儿院里还有很多人……”想到孤儿院里的其他孤儿,他害怕的发抖。
“其他小朋友也全被拍卖了吗?”乐韵大概猜到了一点眉目,应该是私营性的孤儿院,是个挂羊头买狗肉的黑窝。
M国曾经曝光过一桩跟儿童福利院有关的大丑闻,经营人员打着收养儿童或帮儿童找领养人的幌子,一边赚取着大量的捐助巨款,背后暗中贩卖人口,或者将长得好看的孤儿交给有特殊癌好的人以收养为名占为私有物,任其猥琐、狎玩。
那桩案子的背后也有一条利益链,揭发它的记者在调查过程中被非法囚禁,饱受折磨,为此患上精神疾病,甚至有几次差点被暗杀。
“有的被领养,有的被领养后……死了,有几个前一天好好的,被护工带出去……第二天就死了,”卢克害怕的牙齿打架:“还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听说被……拍卖了,她不听话,死了。”
他害怕得又颤颤发抖:“我很听话的,不要杀我……”
当听众的米罗,终于明白小羊羔为什么那么乖巧,问什么答什么了,他可能长期生活在恐吓里。
某些人为了艺术品的完美,没有虐待他的身体,改成精神摧残,长期在他和同样的孩子面前施暴,久而久之,给人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无论他们做什么,小神兽们都不敢违抗他们。
米罗望向小朋友,小朋友的脸色非常难看。
幼崽有问必答,乐韵的手僵了一下,再次轻柔地摸他的卷毛:“没事了,都过去了,我带你回来不是为虐待你,”
叹口气,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从拍卖场上把你带回来吗?”
“不知道。”卢克摇头。
“我救你,是因为我根据你的基因判断你的母亲是华夏国人,你算半个炎黄子孙,我身上流着华夏民族的血,身为华夏人,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忍受与自己一样拥有华夏血液的孩子被欺辱,被践踏尊严。”
乐韵将心里的暴戾情绪隐藏得好好的,声音轻轻的:“你只有华夏人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