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宋家两孩子也起身,宋鹏程再脸厚也不得不站起来,和孙子儿子一起往外走。
周天明快速将礼盒提起来,最后只有一箱牛奶提不了,让爸爸帮提着,他提着较轻的礼盒,先一步出伙房,先开跑:“我先去路上看看有没狗,看到了也能先叫主人们将狗关起来,有狗屎也叫主人扫一扫,别臭着三姑爷爷家的老少们。”
周家孙子再次提到狗,宋鹏程想起来了,他以前当着三弟媳妇一家子的面说农村没哪样能上得台面,土狗满村跑,到处拉屎,村子里又脏又臭,农村家家户户养鸡鸭猪,在屋里都能闻到屎臭味。
弟媳妇和她孙子这是又打他的脸!
被打脸,宋鹏程如吃了个李子卡在喉咙,被噎得不轻。
老伴和儿子们呆不下去,要走了,周雪莉做最后的挣扎:“三弟媳妇,我家带来的这些是给你补身子的,我与老三是亲姐弟,我也一直当你是亲妹子看待,我大老远的回来看看你,礼轻情义重,不论礼物怎么样,不看我的面子,看在你两个小外甥孙子的面子上你好歹留一点啊。”
“他三姐,我姑娘和姑爷的姑娘千叮万嘱的嘱咐过我不让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保健品,我早就不吃什么补品了,你把东西带回去给你自己和三姐夫多补补身体,你之前不说你们老两口子最近十几年身体不怎么好,不是这痛就是哪痛,你们更需要营养。”
周奶奶笑呵呵的挡回去,又叫儿子:“夏龙,你抱着那箱子,那箱礼看着就挺贵重的,可别弄坏了。”
“妈,我晓得的,三姑三姑丈请走前头。”周哥提起牛箱箱子,站一边请三姑家人走前。
娘家弟媳连情面都不讲,周雪莉老脸火辣辣的发烫,低着头先出周家伙房,裹紧了自己的大衣。
宋鹏程和孙子们陆续走出周家的伙房,被周夏龙“陪”着穿过通巷走出周家大门。
周奶奶没有送,站在通巷里见宋家人出大门,立即就转往上屋堂屋避一避,她若送人送到门口,没准那些脸厚的家伙会又找借口再折回来赖着不走。
雪没融化,村道上没有人踏踩到的地方仍铺着薄雪,非常冷。
走出周家大门,周雪莉宋鹏程回头看一眼没见弟媳妇送自己,脸色更差,因为周夏龙在旁一个劲儿的喊“三姑三姑丈你们走没雪的地方,稳着些别摔了”,只好沿路走向村口方向。
周天明提着几只礼盒,一路飞奔,路上遇到几个村里人,问他做啥,他也没隐瞒说嫁到宋家的某个三姑奶奶带人回来了,宋家人吃过饭要走啦,他先帮他们家将他们带的拜年礼送到村办楼来。
村人:“……”那谁与周夏龙不是断亲了嘛,又跑回来做么子。
周天明跑到紧挨着村办楼的周扒皮家外,正看到满叔爷爷在周家吃饭,被叫住问,他又将三姑奶奶带人回来拜年的事儿如实告之。
周村长黑了脸:“那家势利眼儿脸真大,”他骂了一句,周满奶奶问:“天明,知不知道你三姑奶奶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露出了那点意思,是想通过我奶和爸的关系打我姑家那边的主意吧。”周天明可没帮宋家遮掩,实话实说的说了,又邀功:“满爷爷满奶奶,八爷爷八奶奶,我今天可把他们呛得不轻,我揣摸着三姑奶奶只怕是恨死我了,她们要是背后说我坏话,骂我不敬长辈,您们可要帮我顶住啊。”
一听那话就知周天明给周家长了脸,周村长几个乐了,周满奶奶笑咪咪的:“你放心,哪怕你呛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有我们这些老的罩着你。”
周天明开开心心的笑开眼,猜着宋家人可能很快就来,他也不站周家门口,还叫长辈们将门掩上,免得宋家人又找借口跟周扒皮家说话赖着不回去。
周雪莉在娘家家族这边的人缘真不咋样,扒婶也看不惯周雪莉那副小人得势的嘴脸,掩上门,还没到十一点半,他们还没吃饭,准备快开饭了,如今干脆先等一等。
周天明站在村办楼前屋檐下等,楼前地坪上停着好几辆轿车,也不知宋家的车是哪辆。
他等得几分钟,周哥将宋家人送到村办楼前的地坪。
宋家兄弟走到自己的车子旁开门,他们的车都是十一二万的车,并不太名贵,终究也是轿车,总比没车的人有面子。
周雪莉挪到村办楼地坪看到周扒皮家大门紧掩,没有人说话,却飘出香气,再看到周天明也猜到可能是周天明跟周扒皮家说了什么,那些人故意避着自己,气得脸又一阵黑一阵白。
周哥和儿子将宋家的礼盒全塞进宋德旭车子里,他的车子在后头,离得近。
东西都被原封不动的退回,宋家四个大人心里不舒服,阴着脸上车,老两口坐大儿子的车,宋浩宇也跟爸爸坐同辆车,宋浩波跟父亲坐一辆车。
周哥周天明目送宋家的车出了地坪转进城乡公路,再出去看,那车朝昌市方向远去,父子俩松口气,极品亲戚终于走了啊!
送走极品亲戚,父子转身往回走。
周村长在周扒皮家暗中观望,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