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灵夕的动作太大,那法阵也感应到了什么,开始凝结阵气,一个残破的法阵,竟还能做到这种地步,可想而知,当初完整时是什么威力。
“散开!虽是残破阵法,阵气依旧浑厚,退后再说。”灵夕第一个感应到法阵的变化,轻呵一声,让身旁几人速速散开,自己也跟着飞身退后。
“怎么回事,灵夕!”西玄以为自己感觉出错了。这残破的法阵,竟有这么大的威力。
“把你当年感应到的,细细说与我听。”这数万年的掩埋,她想要极快的探知法阵的貌,没那么简单。
天启为了安起见,用神力筑起了一道神力屏障,可就在他祭出神力屏障的时候,发现这法阵的威力似乎感应到神力屏障的神力,越加的不安起来,阵气也越来越盛。
“收了屏障,这法阵,可能与神力,有某种特殊的联系,先看看再说,这阵气虽然强盛,但因法阵残缺受到限制,波及范围不会太广,只要站在这里,就没关系。”灵夕感应到阵气变化,让天启收了神力屏障。
果然,神力屏障撤去,那法阵就渐渐平息下来,或许刚才他的波动,就是因为灵夕动用神力卷起沙尘所致。
这么一来,灵夕到是摸准了这法阵的一些脾气,起码可以知道一点,这法阵与神力一定有某些不明因素的关系,这法阵,能感应到神力。
“奇了怪了,这家伙,跟有生命一样,还能感应到神力变化。”白池不得不对法阵的玄妙感到吃惊,幸好,他们刚才听了西玄的话,没有妄动神力,否则,还不知会出现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别动。”总要靠近些,才能看的更清楚,感受到阵气,才知道法阵的阵气变化,其实,所有的法阵,都有它的规律,只要找到了规律,这法阵其实就是个游戏。
当然,这是灵夕的看法,在旁人眼里,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玩的游戏,而是要命的存在。
“我也去。”天启知道,自己虽然不懂法阵,不过跟着,才安心。
额…“你留下,没事!”这多一个人,反而多一份风险,一个人,她还能身而退,只是她不好意思这么说啊,人家不就是…。可能是…担心?
耳根子有些红,这一把年纪了,头一遭应付这种儿女情长,委实有些不太擅长,看来,回去的研究一二,免得往后太过尴尬。
好像是被人嫌弃了,天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过还是听话的停住了,因为西玄悄悄拉住了他,给他一个眼神。
“法阵,没有人比她在行,而且入阵后,最怕的就是分心,听她的,咱们就在这等着。”西玄见灵夕过去了,这才说了句,意思也和灵夕差不多,不过,他这说的是实话。
“放心吧,主子不会有事。”落月知道,神帝这是担心,这些大男人,看不出来吗?这担心也是分很多种的,哎,主子桃花终于迎春了,等这些破事了结,这婚事,她一定和红天他们好好商量下,整他个热热闹闹的。
天启心中明白,可明白是明白,担心归担心,虽然不再冲动上前,可一双眼睛紧盯着前面不放,生怕那边发生什么,他没来得及看到。
灵夕轻巧的踏入法阵,踩着细软的黄沙,步步轻挪,脚步很缓慢,像是在游后花园,走了几步,弯身在地上拾起一把沙子,摊开掌心,看着沙子从指缝间慢慢流淌,直到所剩无几这才一把扬去,抬头看着正对自己的骄阳,心中暗道,正如西玄说的,手法好生巧妙,心思也好生复杂。
如果这阵是当年的灭世大阵,如果阵法是完整的形态,那威力的确是可毁天灭地,可是,这毁天灭地中,又带着蓬勃生机,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竟会出现在同一个法阵之中,就好像生死同门一样。
在法阵内,兜兜转转了好几圈,依旧没有离开,大约半个时辰过去,这外头等待的人终于有些焦急,落月冲着法阵喊了一声,灵夕这才依依不舍的从法阵折回,没错,依依不舍,因为这法阵精妙绝伦,她平生仅见,这人但凡碰到感兴趣的东西,总会有些忘乎所以。
“主子,怎么样,是不是比较头疼?”一般的法阵,主子看上几眼就能有个定论,这看了老半天了,看主子的脸色,好像还没琢磨明白一样,真有这么厉害?
落月的话,也是大家想问的,灵夕凝视下方一片黄沙,指了指前方道:“走,去那边看看,这是法阵的腹地,但是,法阵真正的关键部分,应该在那头,这个法阵在书中从未见过,该是自创的。”
“自创的这么大个法阵?”西玄有些不淡定了,本就觉得,这天赋一事,委实是有些厚此薄彼,可这偏差也太大了。
灵夕回身浅浅一笑,双眸带着戏虐,“我从不诓人,不过,这法阵虽是自创的,但也越不过法阵的恒守规律,仔细看来,还有几个上古大阵的影子,对方取了它们最精华的对方运用到法阵中,并且为己所用,毫无违和感,而这几个上古大阵,本是相互相克的。”这才是她最感兴趣的地方。
就像炼药,要融合两种相生相克的药材,就要找到他们唯一的潜在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