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台上,眼见一场对决就要落幕,变故徒生,一道轻微的破空之声突然响起。★ 萧齐天一愣,循声望去,却见一块卵石大小的块状物向冷凝雪飞去。 太快了! 那块状物的度快得惊人,风驰电掣,如若奔雷。 “不好!”萧齐天一惊,想要拦下已来不及。霎时间,冷凝雪忽然一声惨叫,琴声倏然转疾,铮地一声大响,蓦地中断。 众人一愣,抬眼望去,却见冷凝雪一双秀手鲜血淋淋,触目惊心。 她膝上的琴,所有琴弦早已应声而断,面目全非,眼看已用不成。 众人疑惑,还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刹那间,又是一声惨叫传来。 这回出惨叫的,却是李含春。 那天地灵气所化的山河虚影早在琴声中断之前,便悍然对着李含春冲击而来,将李含春撞飞,让后者口喷鲜血,如血雨般洒落。 李含春狠狠地跌落地上,然而她却笑了,得意地笑,放声大笑。 她本该绝望,谁想伴随着琴声中断,那被冷凝雪操控的天地灵气所化的山河虚影虽然没有消失,却也威力大减。 那山河虚影撞在她身上,她所受的伤并不小,然而,与原本的绝望相比,却胜了千百倍。 更何况,早在那山河虚影撞在她身上之前,冷凝雪身上所生的事情,皆一幕不漏地落到了她的眼里。 这叫李含春如何不得意? 她现在所受的伤不小,但依然保留着大半实力。 冷凝雪呢?不但双手受伤,就连唯一的依仗七尾琴的琴弦也已经完全被毁。而抛开七尾琴之后,冷凝雪不过是一个锻体两三重天,连凝气期都没踏入的花瓶罢了。 拿什么和她斗? 哈哈!这场恩怨决斗,她胜了。 她翻身而起,刚想奚落冷凝雪几句,恩怨台下,却突然传来一句冰冷的骂声:“卑鄙!” 李含春一愣,现场众人同样一愣。 循声望去,却见王石轩正一脸冰冷地看着李无常。那句冰冷骂声的主人,正是王石轩,是王石轩对着李无常说的。 这让众人不解。 王石轩为何要骂李无常? 也在此时,王石轩寒声又道:“李无常,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当真可耻。” 众人闻言更疑惑了。 生了什么? 王石轩为何对李无常如此愤怒? 或许,这现场只有少数人心知肚明,萧齐天便是其中一个。 冷凝雪的双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受伤,膝上七尾琴的琴弦也不可能说断就断。究其根源,便在于那飞向冷凝雪的卵石般大小的块状物。 如果不是那块状物以迅雷之势打在琴弦之上,琴弦根本不会毁掉。 而冷凝雪秀手上的伤势,其实不过是反震之伤,是被琴弦中断割破的,倒没什么大碍。 然则那块状物是死物,如果没人用劲出,不可能说飞就飞。 那用劲的人,便是李无常。 眼见李含春就要被冷凝雪毁掉,李无常大急,李含春可算李家的半个希望,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电光石火之间,他忽生一计,从怀中掏出一个块状物,以暗劲出偷袭,打在冷凝雪膝上七尾琴的琴弦之上,这才有先前的一幕。 当然,这一切,李无常做得很隐晦。 但再隐晦也不可能瞒过所有人。萧齐天是知情人之一。王石轩同样是知情人之一,不然王石轩也不会大骂李无常卑鄙无耻不要脸。 李无常心头冷笑,面上却摆出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道:“王石轩,你什么意思,为何突然骂人?” 王石轩冷哼:“少装模作样,李无常,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 “神经病,懒得理你。”李无常低声骂道,转向李含春,朗声道:“含春,你还等什么?有什么恩怨趁早解决,还嫌在恩怨台上丢人丢得不到家吗?” 他的话语将众人的目光再次转向恩怨台。 李含春则早已看向了冷凝雪,啧啧称奇道:“啧啧啧,冷凝雪啊冷凝雪,没想到,竟真让你有了出息。一个供人玩赏的琴艺,在你手里,竟能出如此威力?不得不说,你的琴道天赋确实惊人,远我千百倍。” “但那又如何?”她话锋一转,奚落道:“自身的强大才是根本,以琴入道?嘿嘿!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就如现在,没有了琴,你在我面前又算什么?我一只手都能捏死你。” “呵呵!”冷凝雪哂笑。 “你笑什么?”李含春冷声道,冷凝雪的笑容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刺眼。 “我笑你的自以为是,我笑你的掩耳盗铃。哈哈!如果不是某人卑鄙无耻的偷袭,你现在早就败了,还敢嘲笑以琴入道是个笑话?那人说的没错,你才是真正的笑话。”冷凝雪讥诮。 她口中的那人,自然是在平阳郡为她出头的萧齐天。没有萧齐天为她引路,她也不可能以琴入道,做到这个地步。 “闭嘴!”李含春喝道,面上愤怒。她自也明白冷凝雪说的是谁,说实话,平阳郡所生的一切,是她这辈子最丢人也最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冷凝雪却在她面前提前,这不是在揭她伤疤吗?叫她如何不怒? “冷凝雪,你敢再提半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一个丑八怪?”李含春威胁,俏脸寒霜。 “说得好像我不提你就会放过我一样。”冷凝雪哂笑,摇了摇头。 “也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这只是恩怨台,我自然不可能将你杀了。但拳脚无情,说不定我下手不知轻重,一不小心就把你的双手废了,那谁也怪不了我。不是吗?”李含春冷笑。 “你...”冷凝雪大惊。 “嘿嘿!”李含春冷笑,“怪就怪从小到大,你处处比我优秀,处处比我强,就连我现在引以为傲的武技,也败在你的琴道之下。” “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