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圣公改变了很多。
孔钧瓷苦笑一声:“以那女子的心性,应该只有你死我活的结局,若是杀不了别人,她不会苟活的。”
孔末叹了一口气,身后书院传来朗朗读书声:“以前觉得岳麓书院读书只为读书,不求接济天下,为民分忧,是走了一条错路,现在看来,他们或许才是对的,圣人书院走了歪路。”
“圣公这话有失偏颇,多年以来,圣人书院教书育人,培养了很多人才,不可一概而论。”
“也培养出了佘余这种人。”
孔钧瓷闭口不言,佘余此人野心大,看事透彻,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隐忍和成熟,关键是此人的价值观之独特前所未有,自从入了建康城之后,他看似几次大逆不道的行为,背后似乎都有迹可循,坚持着一道底线,偏偏世人还看不到、捋不清这道底线是什么。
书院二院长抛除思绪,缓缓扭头,孔青鱼就在不远处偷瞧,只露出一颗脑袋,他开口对孔末说道:圣公,“青鱼今日问了一件事情,他问人做错事情,可以被原谅吗?”
孔末艰难扳住轮椅的轮子,强行扭转,冲着孔青鱼招了招手,孔青鱼扭扭捏捏走到孔末面前,开口叫了一声:“义父。”
孔末笑了笑,抓住孔青鱼的双手:“青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人都会犯错误的,人犯错之后,有心悔改,是可以被原谅的。”
孔青鱼点了点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扑到孔末的怀中,嚎啕大哭:“义父,青鱼错了,青鱼错了,青鱼真的错了!”
孔末常常呼了一口气,摸着孔青鱼的脑袋:“没事儿的,没事儿的......”
孔钧瓷看到这一幕,欣慰一笑,冲着孔末点点头,踏步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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