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主宰们派出的使者被软禁了。
阿芙雅甚至都不需要尝试,就知道自己根本无法走出这座由藤蔓和枝干构成的宫殿,更无法避开周边数以千万计的魔法战舰,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传递回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对方资源释放自己,亦或是下定决心干掉自己。
至于背叛这个选项,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因为她不想受到任何人的支配,哪怕这个人拥有远远超出自己的强大力量,以及更高级的生命形态。
当然,张诚也没有为难这位女性主宰的意思,仍旧不慌不忙向整个物质宇宙释放着强烈的信号。
这种微妙的状态整整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直到主宰们终于安耐不住,开始派出小股军队开始试探性向由达伦特人组件的星际舰队发起进攻。
看着远处星空中因为交战不断闪烁的光团,张诚似笑非笑问跪在自己面前的议长:“怎么样,最近几天的攻击强度如何?没让你损失太多主力舰队吧?”
“我们的损失微乎其微,主人。要不是您明令禁止采取反击,这点敌人早就被我们战无不胜的庞大舰队击垮了。”议长跪在地上用一种极度卑微且虔诚的语气回应道。
随着越来越多的知识、技术和力量源源不断冲击着达伦特人固有的认知和思想,他总算明白自己以前的狂妄和自大有多么可笑。
作为一个文明,达伦特人连最基本的弦和维度都没有搞清楚,又怎么可能与一个站在物质宇宙最顶点的恐怖生命体对抗。
正如有句话说的那样,因为无知所以无畏。
世界上所有胆大妄为的家伙,不是因为天生就无所畏惧,而是因为他们还不明白背后的利害关系。
一旦开始理解,那么那些胆大妄为的想法自然会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恐惧和敬畏。
很显然,惨留下来的达伦特人现在就处在后边这个阶段。
得到的越多,他们就越敬畏这个看上去仅有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甚至心甘情愿成为忠心耿耿的奴仆。
“击垮?呵呵,相信我,他们没那么容易被击垮。要知道你现在接触到的,仅仅是敌人的先头部队,是最低级的炮灰,用来试探我的反应。一旦他们搞清楚你的布防情况,第二轮更凶猛的攻击马上便会到来。记住,别让我失望,否则达伦特人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诚的视线始终盯着对方那双闪烁着幽光的眼睛,语气中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身为一个实用主义者,他向来只注重结果,不看重过程。
尤其是像战争这类一旦失败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的激烈对抗,过程根本一点也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唯有结果。
只要结果是胜利,那么过程出现多么巨大的纰漏都没有问题,可以要是结果是失败,无论过程中赢得了多少次胜利、占据了多少优势,都毫无意义。
“明白!请您放心,我发誓不会让一个敌人穿透防线。”议长信心十足的给出保证。
毕竟他现在掌控的,可不是那个拥有与无数政敌制衡的达伦特议会,而是一个完全服从于主人意志的半军事化组织。
在这个组织中,普通达伦特人根本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要么服从、要么去死。
所以当主人的命令下达后,每一个人都必须做好分内的工作,不然等待他们的就是残酷的淘汰。
很快,在议长的安排下,环绕在树世界周围的庞大舰队迅速变换阵型,将那些威力巨大的主武器隐藏起来,准备给即来犯的敌人一个大惊喜。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主宰们,也在透过各种各样的装置远远观察着漂浮在无尽深空中的舰队。
足足过了一分钟,为首的家伙才开口说道:“经过几轮试探,我们差不多已经可以确定,这些魔法战舰都装有足以伤害到我们的特殊武器。请注意这些位于前端的管状物,它可以将某种我们所不了解的深蓝色物质,或者说是能量发射出去。尽管有效射程并不远,可一旦不小心被命中,就会产生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不!那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伤口。”另外一名主宰轻轻摸了摸脸上醒目的疤痕。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伤口,而是一种近乎永恒的冻结。即使是我们,一旦被太多的这种东西命中,估计也难逃一劫。相信我,这可比直接死亡恐怖多了。因为在接下来的无尽岁月中,你的肉体、灵魂、思想、意识,统统都会陷入冻结状态。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冻的办法。”
“那我们还要冒险发动进攻吗?”
“当然!难道你没有发现,这支舰队的数量在快速增加么?我们必须在它膨胀到一定程度之前,通过战争的形式消耗其数量。”
“这么说,我们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从阿芙雅被囚禁的那一刻,对手便已经发出了明确的宣战信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应他,告诉他我们会竭尽全力的反击,而不是束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