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周少说的是什么事。”无凭无据的指责能怎么样,李天意油亮通红的脓疮脸坦荡反问道。
该死!刚才那一剑刺到周赤俞,将对方弄残废还是弄重伤随便一样都比现在好,上苍赠与天赐良机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天理不容。今家丁还自称家三代祖传甩剑,自己也是江湖习武二十年的用剑高手,废物!回去就杀了这个废物!
一起花天酒地的其余纨绔们,今天这打算到天亮的酒局只进行了之前第一场,大街共同调戏变成其中两权势家族小辈们的试探,纨绔们一个个都醒得心明眼清,可还是弓着背踉跄,不清醒半醉着模样站在街边被自家的家丁扶身搀臂,静静听戏。
“哼,不懂?那就不用懂。”周赤俞扫过四周隐约中的视线,不夜街上最不缺的就是眼。这霓澜城就是霓澜国的首都,汇聚中上顶的权势与富商。
今个俩拔尖的权势里嫡孙共同当街耍女人就当是场同阶级的互动交际方式,但设美人计的局加害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李天意见对方看看伤手再看看自己,脓疮脸皱眉迟疑说道:“周少你这眼神,别是以为那女的是我认识的吧?”李天意这下是真冤枉,那极品模样的女子自己还惦记着呢,用来诱惑你周赤俞想得可真美。
“哼哼。”被家丁包扎好伤手的周少只是冷笑,重束的红宝石冠发显得他在这些纨绔里最有钱。其实他家和李家的权势地位差不多,不过他在家里是真正的嫡子嫡孙,未来继承家业的那一种。李天意显然不行,他是李家孙子辈能继承家业顺序第二。
周赤俞朝自己走的越来越近,李天意眼神示意两边保护自己的家丁赶紧散开。
紫裙女人查到底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周赤俞误会是自己安排美人计现在走过来要砍他,砍没关系,他之后可以拿事运作一下再得利。
周少摸着剑柄停步。
李天意暗想自己最适合被伤的位置。
华丽贵重的珐琅描金,周赤俞搭在剑柄的手指最终连着剑鞘一起卸下抛给身后的家丁。他才继续上前贴耳发出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奚落道:“即便没了我,九门副督的位置整个李家也轮不上你出来当。”
李天意闭嘴视线平静,不做对这挑衅的任何回应。
“真是孬种!”周赤俞轻蔑冷笑后转身踏上家丁已准备好的马车。
车轱辘转,车厢外挂起灯笼下的玉铃铛一路清脆响。烛火衬出灯笼四面上醒目的‘周’,宽大的车身在行人自觉避让后,畅通无阻从不夜主街径直离开。
进车厢周赤俞立刻握手平躺下,他举着疼得不行的伤手但戾眼中逐渐多了些清冷笑意。
这李家今年时运怕是真的走到头。不仅仅李太爷死了,本家还屋塌房倒出地下那么大的窟窿洞。
十多天前惊动整个霓澜国的动静,李家封锁再严密也有消息流传出来。其中在民间流传最旺的是一听就假的妖魔鬼怪作祟有人看见剑飞人飞,胡说八道传入权势们的耳朵里,不能利用的消息就是笑话,能利用的消息也看权势们今天站的位置是那一边的人。
他听家里人说,李太爷的年老暴毙其实是被人残杀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