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刑收起六圈鞭往腰侧一挂,弯腰就拿大手揉着这张易容的脸,粗鲁的摸索好不容易从发根摸到易容的边缘,指尖用力一扣,有点粘稠的撕开声,持刑一掀扯下整块易容的面皮。
只见弹性的粘黏有些份量的在他手中抖了抖,望见对方真容,易容面具从持刑手中吧唧坠地。
没用药水卸疼得乌嫣龇牙咧嘴,瞧三人反应自然没人认识她是谁。
鱼尾纹不禁意的皱起松开,吱尔扯断乌嫣几根发才松手,但一脚又踩在少女贴地面的手背上,下方那没恐惧的眼他不清楚理由就是生气,翘起脚尖暗力碾了又碾。
“呦呦呦——疼疼疼。”乌嫣收不回手只能吸着口水急嚷嚷,但叫唤声音调都是平的,旁边三人听起来都觉得她太敷衍很瞧不起人。
“贱货,把刚才的戒指叫回来我可以饶你不死。”李太爷还是不放心这虚弱的闯入者,他和苍老的猴子精似的,谨慎得躲在吱尔身后想和乌嫣做交易。
近距离看清楚老家伙的样子,乌嫣想露个笑脸迂回迂回,不受控制涌出一嘴血她只能顺便吐了踩手的鞋子上。
“你——”吱尔抬脚想蹬碎下方这张少女脸。
“啧,这有你说话的份。”翘起眼尾,乌嫣一只手刚好抓住男人另外一只脚腕,没了真气内力她还有天生巨力,此刻捏碎一段骨头她还是有能力的。
“哎,我的脚。”吱尔疼的全身打了一激灵,痛苦滚下床榻抱住脚,剧烈运动使得素衣后背又漫开鞭伤的血水。
“持刑赶紧绑住贱人。”没看清发生什么,李太爷吓得爬开三米远。
乌嫣却握住空拳,斜瞪那三十岁出头的虚弱倌儿,该死的!虚弱个毛!居然和自己一样都有灵根,自己的手他刚才被真气弹开有点疼。
持刑见地上打滚的吱尔,还有那满地的死侍尸体,整个地窖真的就剩四个人,他盯着闯入者的手,浓郁的眉峰在思索中逐渐下垂,上前拉开皮鞭要绑人。
气氛有点妙,乌嫣审视这俩为虎作伥的男人,又扫过锦榻上的老不死,撑起一只脚一掌快速朝持刑拍去,却只碰到对方的素衣而已。
一记惨叫,向后翻腾的身,重重摔地的闷吼,持刑弹飞三米侧身倒地不忘吐出一口鲜红的血。吐完才觉得自己这戏加多了。
吱尔眯着眼角鱼尾纹阴笑,拳紧小拇指处的红宝石戒指,持刑这石头脑也总算想明白和自己站一边,难得配合自己演出他俩就继续趴着看戏就好。
持刑演得过分逼真,李太爷都看出端倪,嗅到一丝背叛的味道。
乌嫣望俩卧地的活人,揉着刚才被踩的手背,感情是想借刀杀人,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吱尔你个贱货,养你这些年还不如养条狗!”李太爷受到莫大的刺激,匍匐在锦榻四处摸索着:“做鬼你也是被爷压的货,敢背叛爷,哈哈哈哈哈”李太爷终于爬到长条桌,狼狈的姿态趴在桌下扯开锦垫,露出机关上的红料老蜡。
‘做鬼’老家伙这是要玉石俱焚?乌嫣看着四周出现两道封闭机关对方不是开玩笑,明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借刀杀人,她也只能在李太爷要按压的瞬间跃步榻上,从长桌下抽出老家伙华丽的抛出大大的弧度。
七十八岁的老家伙,这一身脆骨松肤的,一抛一摔脖断人毙直接嗝屁。
趴地的俩男人确定人死了才表情如常的起身,拍拍身上弄不干净的血水,酝酿接下来的嫁祸栽赃。
铁木长桌被乌嫣一把掀下锦榻砸得石面凹出一坑,她眯眼望着已经被按下去一半的红料老蜡环绕地窖没有一丝动静,乌嫣五指抠出老蜡,她倒要瞧瞧什么按钮。
啊呸,红蜡下就实心的底什么都没有。咽下嘴里的血水她扶着伤腰起身,俩男人的表情和一切都没发生。
转了下眼珠乌嫣自我嘲讽的噙起嘴角冷笑,今天她累死累活付出大部分体力却是给他人做嫁衣,洞房可以免,做好事可以不扬名,毕竟都没钱实际。可她现在不知向谁收这笔体力费,冤大头让她一人做可不合适。
“什么时候换的?持刑知道那位置下是塌方整个地窖最重要的机关按钮。
“你猜?”吱尔的戾嗓不再发出之前那细尖的声,改不掉的习惯还是勾着小拇指有点风情的撩开鬓角的发丝,虚柔的眉眼里望着乌嫣含着笑,笑不太浓,但是闪着光,是真的高兴。
“你们俩能人自己动手不是更方便,何必设计我个小姑娘家家来杀人,也不怕报应。”乌嫣揉着伤腰半弯月牙眼重新审视局面,踩在锦榻上眼神居高临下,此刻的实力却是她最弱。
“莫要抬举,这一地的报应可出自小姑娘的手,闯入此处的也是姑娘你自己!”吱尔瞅着少女不干不净也压不出风华的脸,她和自己一样体内有灵根但明显修为才入门,之前不懂节制的滥用消耗体内的真气,也不留一点底做最后的保命符简直愚蠢至极。
霓岚国内有灵根的修行者都有花册实时记录,即便自己手中最新花册名单上也没对方这二十岁以内的新人物出现。修行者稀缺归稀缺,可对方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