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睡在这!”琴廖俯视师妹一脸碍眼的浓妆,身上这裙子还不错,没有波澜的银眸横扫四周的空空如也。
“我睡哪要你管,把这福咒解开赶紧走!”乌嫣除福咒与琴廖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伸出手腕露出黑玉牌举在琴廖腰边。
修长的指骨摸着乌嫣的手腕银眸眯起继而松开,“你倒是奇了!”
“少啰嗦,赶紧撤掉福咒。”多送一条命给自己又如何她又不在乎。乌嫣望着被握住的手腕挑高眉尾,“我让你解开黑玉牌上的福咒,你摸我手干嘛?”
灵根不仅回到体内而且已经结珠,乌嫣的灵根在宛水城时还是消失的,自己闭关这些天她到底遇见什么人都干了些什么!琴廖揉着指腹下的手俯瞰下面少女的眸。
“琴廖我再说一遍解开福咒,你赶紧消失我困了。”乌嫣怂拉着眼皮沉甸着头往下垂一下,抬一下。
‘琴廖?’她怎么会主动喊自己的名字,太奇怪!无绪的银眸细看乌嫣是真的困了,琴廖挥手让敞开的窗户一一关上,默默扯开身上黑袍的系绳蹲身给乌嫣套上,“睡吧!”
“废话!”低声喃语,乌嫣垂着的眼皮不是没看见给自己披上外袍的手,她紧闭双眼在木板上直挺挺的躺平。
“你还不走?”那和针一样死死盯着自己的目光让她如何睡下去。
“重伤才好第一次出门,师妹你就不能让我多呼吸一下这有竹香的空气!”琴廖瞧着自己的黑袍正好能盖住乌嫣的脚,是自己高还是她一直没怎么长。伸手将乌嫣的衣领黑袍拢整齐了。
一手握住男人动个没完的手腕,乌嫣实在没办法再次睁开眼盯着琴廖,“我不是和小黑说过,过阵子会去找你,要么现在把这福咒解了,要么立刻消失。”
“知道,小黑还帮你带话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你。”琴廖盯着乌嫣的眼,“可就怕我洗没了皮你也忘记来找我吧!”自己这师妹厉害是真厉害,进霓岚国才多久,去一趟整个东郊都能消失。
“你来找我究竟要干嘛?”琴廖真的遇刺受伤了!乌嫣缓缓松开男人的手腕,他不是挺厉害谁能把他给伤了。
“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你!”
“扯!”乌嫣闭上眼,爱滚不滚,懒得和对方废话。
突然,胭脂涂抹嫣红的小嘴被琴廖手指一聚嘟了起来。
“脚死!”乌嫣脸皮被捏得不能动弹,她瞪圆杏仁眼吧唧翻动嘴唇含糊叫嚣。
看着下方杏仁眼总算有了自己脸的全影,琴廖银眸中恼比疑问更多,“一千两黄金你是不打算赚了是吧!”松开手等着接下来习惯中的挨打。
揉着有点疼的脸颊,乌嫣深深叹气,“放心钱一定会赚,手上有别的人事,忙好再去公主府看看!”看着满手胭脂,乌嫣吐槽该死的,忘记脸上才画好的浓妆了。
“咱们不讲人情,你先接了我的单子不处理,倒是对有关琴子祁的事一直格外的上心!”琴廖幽笑开来,言辞中的怨念极深。
“沈镜月给我现钱做事,和你那种吊着不知何年何月才拿得到的钱可不一样,再说一千两黄金的单子钱你付但当事人也是沈镜月,我不是一直在帮她做事你急什么。”乌嫣想打琴廖,但不忍这木屋外面的竹林有了受损。
“我和你谈琴子祁,你扯回沈镜月干嘛?”琴廖伸手叩开乌嫣鬓角一块凝结的胭脂,这妆厚的堪比易容。
“我和琴子祁又不熟没什么好聊的,但沈镜月和你倒是很熟,一千两黄金解决她的事你出钱,我最近经常遇见她人真的不错,家事好模子漂亮身手也还行手狠心忠,脸上就刻着太子正妃四个大字。”
“哼!”琴廖冷笑,恨不得掐死乌嫣。
眨巴深紫银光的眼皮,乌嫣弯曲其实被自己揉凌乱的眉毛与琴廖玩对视。
“她只是正妃候选之一”琴廖从来就没上心这帝君安排的婚事,没想到师妹比自己上心。他该高兴还是很高兴!
“昨夜入城守门的以帝君的名义提醒沈镜月太子正妃候选的身份,看样子帝君是瞧上沈镜月了,帝君喜欢,沈镜月人本身又不错,你就随便答应一下喽!”如果沈镜月和琴廖在一起所省事。
“你是非要把我气死才开心是吧!”琴廖被梗得都懒得拍死乌嫣,没心没肺到这地位他还能说什么,自己连命都给了对方,只是要还给自己没有任何反应。
“气死你我也不会开心,说真的,沈镜月真的不错!”乌嫣细想过沈镜月挺适合做太子妃的。“不过她好像不喜欢你!”这倒是个问题。
“别给我扯东扯西,你和琴子祁想干什么?”琴廖气息骤变森冷质问,玩也不能瞎玩,帝君已经开始调查乌嫣的来路。
“我和他真要干点什么,你觉得还会告诉你。做什么事付出什么代价彼此都清楚,就不劳烦你特意来提醒了!”乌嫣手指拂过额头的点星碎发,她半坐起身,本有的困意被琴廖的唠叨冲散干净。
“你以为帝君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跳脚太惹眼,会死!”琴廖银眸凝视乌嫣的冷漠,这么近的距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