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挺冷静的呀。”乌嫣松开眉眼笑了,反过来把玩沈镜月比一般女子粗糙的手,关节处有不少老茧,小巧的指甲盖没有留长,这双手肌肤虽有弹性,却比同年纪的女子干硬不少,肤色不黑不算太白,就和对方的瓜子脸一样,下巴线条流畅早没了闺秀稚气。
“这单子我就顺便接了,但不保证一定会成功。”九门总府这样的实力都没找到真凶,一定要完成和或许能成功本身就是两种意思。
九门不好针对剥皮案下大功夫,努力破案就被人指着脊梁柱说做贼心虚,可乌嫣不同,沈镜月希望乌嫣调查,自然有她的小心思。
总督大人对乌嫣的心思那算他们两人之间的私事,谁对谁好,谁和谁亲,付出的多谁讲一定要对等回馈,人情债最难算,自己也不会愚蠢到用总督的人情来求乌嫣帮忙。
但找乌嫣解决剥皮案,一是对方比自己厉害,二是身后有个收鬼掌柜闲染,还有那太子,个人能力与会主动帮忙的人脉乌嫣身上都有,这剥皮案真凶无论是哪个路人甲,但私底下放罪恶之子的消息的人阻止乌嫣调查真凶,不动就无消息,乱动自己也能暗中找到究竟是谁?
“想什么,白纸红字一张通缉令就完事了?剥皮案你倒是和我说详细点啊!”乌嫣睇看沈镜月思索的眼。用琴子祁的名找自己解决不就行了,饶了一圈,怕是背着对方找的自己。
沈镜月感觉自己的小心思非常小人,猛的从乌嫣手中抽回手,但立刻尴尬的翻平通缉令盯着纸说道,“剥皮案从半年前开始第一宗,当时认为是残忍命案,在霓岚北城河边发现一具无皮女尸,全身无物,无法证明身份找不到亲属,尸体快出现北城衙门就直接将尸体火化,以悬案记录在册就此了事。
后间隔一个月一次,东城南城西城继续北城的顺序,然后就是小乞丐这次的东城,目前共发现六具无皮尸体全是抛尸活水的水源边,不是小河就是小溪,前五具仵作判断二十岁以下十五以上的年轻女子,身材匀称,全是处子,除掉剥皮无外伤内伤。小乞丐是唯一的孩童,六岁。”说完,沈镜月看着乌嫣。
“前五具女尸找到亲属没?”乌嫣眯眼问道。
“有失踪女儿的家属认尸,但无皮连一根头发丝都没留下,都不确定。”
“小乞丐怎么就送回家了?”乌嫣想到小乞丐家人的怪异,先问清楚再说。
唯一到现场看过的就是小乞丐的尸体,沈镜月忍着反胃的不适感,灌下一口茶水拧着眉说道,“皮在水源里面打捞出来,就在家门水边上,有村民认出招来他的爹娘认尸才确定的。”
乌嫣单手手背托着下巴,另一只手划拨通缉令说道,“死的肯定不是有钱有权家的子女,也不是酒家女,乞丐身材不会匀称,应该是庶民但死了也闹不起事的。
杀人者前五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至少是专业的,北东南西的顺序抛尸都在活水边,杀人者或者抛尸者有自己的顺序,不会轻易改变习惯。”
“突然变成小孩还是男孩,皮没处理掉,我个人觉得要么发生新的刺激改变杀人者换了迫害对象,要么是有人杀了小乞丐,模仿前五的剥皮案混淆视听。”乌嫣停顿一下问沈镜月,“死因是什么?”
“仵作报告上没有咬舌自尽的倾向,身上又无伤口,活着剥皮或者下了迷药剥皮。”乌嫣的判断与自己想的差不多。
“整个身子全剥皮手法不简单,用迷药没有惨叫声,也有很多血水,那一种剥皮的地址都很重要,水源边是抛尸,附近有没有找第一个剥皮现场。”乌嫣看着拈花都要呕吐的模样,赶紧给对方推过去面前的茶壶。
“案子累积到小乞丐才从各衙门送到九门,我所说都是书面资料,每一个衙门都说找过,没发现异样,共过去半年,之前的尸体全被火化,直到找小乞丐我问了手下的人,才把之前的悬案一次性找了出来。”沈镜月蹙眉。
乌嫣眨眨眼,“东郊消失我们知,小乞丐如果不是剥皮案同一个凶手,那两件事都往九门或者九门总督身上撞这巧合未免太是时机了!”
“那小乞丐家你看见冤魂没?”拈花问乌嫣解决起来最省事的办法。
“不在家中。”乌嫣摇摇头。
“那你和村长说了什么,他态度立变了?”沈镜月想到乌嫣之前和村长说了一句话。
“他老婆的冤魂在他身边,前些年被村长失手打死的,村长对外说年纪大暴毙,那拐杖就是打死他老婆的工具,我捏碎拐杖后老婆婆的冤魂就净化去了。”乌嫣没表情的说。
沈镜月和拈花纷纷皱着脸,就这样驱鬼了,那村长的老婆死的不是太冤枉了。
沈镜月虽习惯乌嫣的‘顺手’,但不解问道,“村长那老婆,不是听说冤死的人变成厉鬼杀了害死自己的人,还有怎么拐杖碎了,她就愿意走了?”驱鬼的世界对于沈镜月能接受,但不理解。
乌嫣摸着下巴,提溜了下眼珠想到什么,先回答沈镜月,“因为我天生阴阳眼是直接看到冤魂厉鬼怨念,别的驱鬼师怎么分我不清楚,但我直接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