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染直接撕开乌嫣两手腕处的领口,右手无恙,却见左手驱鬼师黑玉牌下似长在皮肤下的红丝更多,就像活动的虫,绕着手腕一圈一圈一直往上生长,而且还有增加数目的趋势。
怪不得东郊之后灭鬼都顺畅无阻,那知道柒煞存在的鬼灵,居然盯上的鬼煞的吾主,想将乌嫣变成傀奴。
知道乌嫣昏死过去的原因就行,闲染松开乌嫣的手腕,单手捂住少女冰凉无意识的后背,“拈花我先回凤琼楼,你与沈副督一同去找琴子祁,乌嫣的事暂不用说我会解决,找九门总督连夜想好东郊异变对外的说辞,这不是小事。统一口径版本要多,越邪乎越好。”
“属下明白!”拈花盯着乌嫣的脸,赶紧点点头。
只见马蹄呼啸,闲染快速消失桦树林。
“那东西是什么?”沈镜月见拈花弄灭了光,两侧树叶簌簌声,她迷茫今天看见的一切悠悠问道。
“肯定是邪术,但我也没见过。放心,我家掌柜说能解决就一定能解决,他不是乱开海口的人。”拈花回头,看着身后那黑色的火海,五味杂陈媚眼淡然,‘死了,一切就不存在’乌嫣这话环绕她的脑海中。
突然,沈镜月听耳畔的树叶的声响的不对劲,“扶好了。”缰绳甩给拈花,沈镜月跃马瞬间拔出后腰的大刀,朝着人直接砍去。
‘铮——’大刀砍出一记夺命冷光,只听断裂的长剑坠地,“沈副督,是我呀!”男人挡住沈镜月决绝的杀意,赶紧先往后滚,急得发尖的声,其余的人赶紧打开火折子,就怕比大刀砍下来慢,没命解释。
隐藏四处九门三队人马一一从暗处出现,黑灯瞎火纷纷都扯开黑罩,凑近火折子的光,让沈副督看真切,是自己人。
松了一口气,沈镜月冷眼插回大刀,“总督让你们在这干嘛?”
“你与乌嫣姑娘进了东郊,总督大人怕你们闹的动静太大,吩咐只进不出。”第一个滚在地上的男人,看着地上断裂的剑身,手掌擦过命悬一线额头的汗水赶紧解释。
坐在马背上的拈花,冷眼瞅着这些人。
沈镜月一张一张熟悉的脸望过去,脑子里快速翻开这三队人的档案,“分散回府,不能让人知道你们今天出现东郊。”转身,跳上马背。
“属下明白!”
拈花朝着沈镜月使使眼色,人心难测!
握紧手中的缰绳,霓岚毒瘤突然没了,发生的事即便帝君相信,但龙心难猜,突然看不顺眼二皇子,今天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下面三队人单膝下跪,但没听见马蹄声,一个个又不是傻子,多少都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尤其刚才沈副督不留余地的杀意,他们听不见人走的声音,脖子都在发凉。
“三十六人,每张脸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名字,年纪,包括九族在内的亲戚好友,呈刚。”
被砍断剑的呈刚第一次听沈副督这样森冷的语气,难免紧张的抬头。
“包括你,三十六人立刻回到九门总督府后,相互之间不许交谈东郊的事,没我的命令走出总督府一人,三十六人全都死包括家人!”沈静月面对这些手下,还是做不到全部灭口。
“沈副督放心,呈刚明白轻重,九门事录也不会出现任何痕迹。”再度逃过一死,呈刚虽不急副督大人权重,但知对方此举是为了总督大人的安危,即便东郊也是总督大人下令对方陪着乌嫣姑娘进的。
“你还有你们明白就好。”四蹄奔走,骏马消失。
霓岚黑夜狂奔骏马,热闹喧嚣的南邻水街路人只感觉黑风挂过,最终只看见拈花坊外喘着粗气瘫在地上的骏马,马背却无一人。
抱着近乎冷如冰的后背,闲染冲进拈花坊。
却见连着隔壁当铺的门前,是那双望眼欲穿的眼。
夙灯终于等到公子,身边的丫鬟赶忙扶起她。
“公子!”夙灯浅笑,修养得体的屈膝行礼,缓缓抬头,看见的是少女的后背还有厌恶的眼神。
“谁准你在这等的!”进不去当铺,也不呆在府里,跑到拈花坊闲染欣赏夙灯的得体,但不容对方一再的逾越。
“公子你别生气,这门口无人,我图安静只是在这坐着。”夙灯被训斥的脸色羞红,又懊恼身边的丫鬟都和死人一样不会帮自己,又怨公子怎么当着外人不给自己面子,赶忙做下跪状。
可这次,双膝都碰到地面,没有往日的伸手直接将自己拎起,没有儒笑安慰,捻着手中帕,夙灯再想她还没计较公子又抱着那个贱人回来。
“给我滚,再出现拈花坊一次,你就给我彻底滚蛋!”夙灯身份特殊,但也不是必须留在身边的重要,闲染凤眸了无往日的虚伪,再外有个出现五十年今日才让自己知道的鬼灵,要不是去了东郊,别说霓岚,就连整个栩伏都要横尸遍野。
本就脱离掌控心里的挫败感发酵,另闲染压抑烦躁,一回来就看见夙灯这张好看无用的脸,舍纪不在,拈花不在,守着大门的人怎敢不放她进来。要不是进不去,怕是坐在当铺自己书房内喝茶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