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乌嫣面无表情,提醒闲染。
“傀奴,刚死的人,魂魄归身的禁术,鬼灵将人做成傀儡,平时和正常人无恙,但做鬼灵吩咐的事却不会留下记忆。
禁锢就是一旦对外泄露吾主鬼灵的事,自动魂飞魄散,魂不能净化,也入不了灵界,最一劳永逸的封口,防止泄密的方式。”闲染伸手,半空中的纸伞飞到他的手中。
乌嫣单手摸着闲染结实的胸口,“你是不是身上藏着秘籍,照着册子复读呀。”之前和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说起来头头是道。
“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摸。”闲染下垂凤眸,沈镜月不用说,还在错愕中。
拈花和舍纪都皱着眉,可乌嫣脸色不变,神情正常,他指骨由下至上一把捏住乌嫣的脸,半眯着凤眸,凝视少女的杏仁眼,闲染眉宇不禁拢起,动动抓在脸颊上的手指,疑惑的问道,“你是没心没肺,还是铁石心肠,什么都是第一次遇见,就算驱鬼师不害怕也恶心这眼前的一切吧。”
盯着深究自己的凤眸,乌嫣眨巴眼努努嘴,其实自己一直有个疑问,闲染什么都知道,这么牛掰,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没有情魂?还是因为对方不是栩伏人,就和拈花舍纪是妖一样都有禁忌,修为本身就被限制了。
“算了,你什么时候有心有肺过!”想到乌嫣打闫诀的狠绝,不留一丝一毫情面,闲染觉得自己跟她较真人性真善美,本就是最荒谬的议题。
嘟嘴露齿乌嫣活动被捏疼的脸,撕拉响,她这脸部的剧烈活动忘记本在脸上已结痂的刀割,伤口又裂开。脸抽搐连着头皮疼,杏仁眼怒瞪闲染,看看你干的好事。
拈花赶紧摸着身子,药就那一**,没了。
“就你这身子,我看怕长针眼。”乌嫣被拈花扯到一边,对方拿着帕子将自己包成一个独眼龙。
眼?乌嫣要朝闲染走,却被沈镜月与拈花一同压住,沈镜月恢复面子上的冷静,“老实点,离开后我必定找到毁你容的杀手。”对付鬼不行,对付人她可以。
“你们俩表情都别这么凶狠,我就问问掌柜的,要找到那瞎眼的前任尊主。”乌嫣也是才想到,关键人物很重要呀。
“等你找,人家自知暴露后,早就丢下这东郊跑了。”什么看自己会长针眼,反应慢还没审美,闲染没空和乌嫣计较,跑的快,麻烦却没带走,头顶的怨念太重,之前怕是小鬼坐镇,现在东郊失去控制,这些冤魂挤出阵法,可不是简单的玩笑。
包成独眼龙的乌嫣踢开一脚的骨灰,“跑的快,怎么不把这些怨魂带走,花大功夫做的妖蛾子,说不要就不要是不是太可惜了,而且那鬼灵出现,是栩伏五十年前,这东郊三年前才开始有异样。”解释不通,乌嫣也一直盯着半空的变化。
“我要什么都知道,会现在才出现。”闲染看着一地的骨灰脸色不禁凝重起来,对视乌嫣,“容魂器,从灵界偷出原刁民害死的冤魂,他们后颈处‘亡’字囚魂术,你想到什么?”
居然问自己,乌嫣装模作样皱起眉宇深思,指着地上的骨灰,“如果两年前东郊的人全死了,为什么要用囚魂术让他们以为自己还活着,安稳度过两年,还特意从灵界偷出惨死的怨魂跟着他们鬼养鬼?抓小鬼是容魂器,这大屋子也是容魂器,上方还这么多的冤魂?”乌嫣的疑问一条一条说出来。
“囚魂术,比找傀奴简单,用冤魂勾魂,加上囚魂术,人以死,但以为自己还活着,一旦碰到遗忘的记忆,魂就离身,但这东郊有阵,冤魂也出不去这东郊。”闲染斟酌这么多怨魂背后的深意。
“那不就是个鬼城,外界看不出端倪,不断有外人进来,东郊本就没人愿意管,活人其实就是假象,引人入瓮,其实就是杀人聚魂,养小鬼王?”乌嫣摇摇头。
却被神色剧变的闲染环抱腰肢往黑乎乎的上空飞去。
“你们二人,带着沈镜月立刻离开!”手中的油纸伞撑开,闲染对着下方的三人呵声命令。
“掌柜的!”舍纪和拈花不明。
“立刻离开!”闲染不容手下反驳,他们俩此时没乌嫣有用。
“掌柜的比你我清楚。”拈花迅雷不及,敲晕没有防备的沈镜月。
舍纪一瞧这架势,只是朝空再看闲染一眼。与拈花朝着东郊的门关处,腾身飞去。
落在东郊口,拈花摇醒沈镜月。
“我们怎么这这?他们俩?”沈镜月可不能放下乌嫣自己回去。
“放心,就在这门口等着,我家掌柜的和乌嫣在里面驱鬼,你我又不是驱鬼师,呆在阵法里面更容易碍事,九门副督你说对不对。”拈花媚眼如丝轻松开腔。
但她可见自己满手宝石的戒指,身都在东郊门关外,戒指上的十颗宝石不仅全黑,也在向外弥漫丝丝黑怨,“舍纪,收鬼。”阵不能破。
一直闭嘴的舍纪,将手中的黄符纸向空中飘去,但这次不同,黄符上的符不再是纹而是魑魅图。
沈镜月只看见天空昏暗,乌云笼罩。
但在东郊外,她看不见一只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