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乌嫣因繁花的问题,忍不住笑喷了酒,而她对面本就站着的繁花,闲染还有夙灯同时俯视她的浓妆笑脸。
“来人,给我掌嘴二十!”要不是看在祁儿牵着对方的手进来,就那恶心人的模样,长公主已经非常克制,视而不见。
这当众拂脸,真当她霓岚国的长公主,帝君的亲妹妹是死人不成。
乌嫣立刻伸手遮住一旁琴子祁的嘴,当她真不长眼,随便造次。
琴子祁勾魂眼眸瞪着乌嫣,心想,琴廖可没在霓岚国一手遮天,乌嫣你别把人想象的太厉害。
沈镜月也更加心急,长公主的手段,暗地里黑不见影。
“长公主殿下,您是要掌我的嘴!”乌嫣下垂眼,转动手中的银酒盏,倾斜酒杯,一滴酒落在黑得发亮的乌木上。
“来人啊,还不快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常青没想到乌嫣主动往枪口上撞,压抑兴奋,但发现除了自己所有人都格外的冷静。
“走过镜殿,就知本宫的规矩,看你是二皇子身边的人,本宫今日本不和你计较,怎么,暖得上榻,就以为进入皇家,自己的几斤几两都掂量不清楚。还不来人,立刻掌嘴四十。”琴姮抬高下颚,锐眸恨不得钉穿盖在柒儿嘴上的那只脏手。
柒儿,柒儿真的开窍,愿找女子给自己生孩子,那!太子这边正在选妃,她押宝,希望繁花是那正妃。
如果,琴子祁也要选妃,最合适的人选也该是自己身边的沈镜月。她一直以为,沈镜月是琴子祁的枕边人。可看此刻的状态,真的只是主属关系?
“慢点来,等我说完就自己去。”乌嫣烦这浪费生命的饭局,起身,侧头,手指自己额头的伤疤,让长公主看清楚,“我是闲染的妹妹,被繁家繁二小姐撞毁容的妹妹,长公主您亲自派太监请我入府,君威浩荡,公主果真不是一般的威压!”
“你,是他妹妹!”长公主神色微妙变化,从左看到右。这姑娘,嘴毒的狠,什么来路!敢和自己如此说话。
“繁小姐,我那样一张清秀的脸,被你毁了容,如今只敢用浓妆掩盖,让我忘记自己本来的模样,这样,这样的缘由,居然也是要被掌嘴的罪过。”乌嫣愤愤,挥手打翻酒壶。
立刻,左闫诀,右琴子祁同时拉着乌嫣的腰肢起身后退。
“公主做东,钱我繁家赔,药我繁家出,你还想怎么样!”繁花隐忍着牙,保持面部优雅。
闲染盯着作事的乌嫣,看看对方到底在公主府发现了什么。
乌嫣摸着全身,该死的,每一样都贵,不方便砸呀,立刻往桌子上冲,更多的酒壶推翻。
浸湿桌面的酒水,是对面夙灯与繁花被弄湿同样月白裙的尖叫。
“我穿金戴银,被你妹妹毁了容,赔偿黄金百两,天大的笑话!都别拦着我,长公主殿下,你身份尊贵,我是蝼蚁命,但您出面这样偏袒的做东,是不是有辱皇亲国戚的身份!”
“大胆!”看戏的驸马爷震怒。
“反了,还不来,快抓出去!”常青一直没看到长公主示意。
远处的侍卫,却在等待驸马爷的指示做事。
酒多到从桌边向下蔓延,黑木上的湿润,因琉璃光的照射木质格外的亮,只是,溢出的酒水都流到木桌底,石板没有出现水迹,酒水是顺着天然长形乌木直通水亭下方的湖。
知道公主府一处怪异,乌嫣觉得没有陪这些人演戏的必要,她只不过是赚一千两黄金,真以为她来吃饭的。
“公主殿下,我要去哪领巴掌?”乌嫣保证自己今天不再公主府弄死人,毕竟,还是琴子祁带她来。
“哼,常青,还不送去。”长公主只想眼前碍眼的东西,先消失了再说。
啸珞驸马爷俊朗的脸对着公主殿下淡淡一笑,“公主,都是十多岁的孩子闹着玩,您还真生气了,快坐下,少了人,这宴会可吃着不滋味,长公主真要掌嘴,还会说到现在,来人,换一桌新的!”
这人倒是有意思,乌嫣见长公主非常听话,左手捏着嘴唇,撑着肘部默默坐下。
被打断问题的繁花,根本没听到闲染说身边的女人是谁,他妹妹连公主都敢冒犯,是不是疯了。
碟筷挪移,琴子祁见一些自己常吃的宫廷菜,想想,夹菜摆在乌嫣碟中。
心思都在这乌木桌上,乌嫣有菜就吃。
闫诀这一瞧,立刻夹更多的菜,往自己碗里放,其实是想夹在乌嫣碗中,但她要是全都不吃了怎么好,本来就吃的不多,越来越瘦。
驸马爷吃的很少,不断给长公主布菜,“闲染公子,还不知你妹妹的芳名!”、
“我妹妹?”闲染面前被身边左右侧同时布菜,满满一碗,根本不知道如何下口。
“驸马爷,我叫乌嫣,是哥哥半路捡回家认的妹妹,所以没有教养,也不同性!”乌嫣顶着浓妆,一边回答,一边对主座旁似乎更有威信的驸马笑了笑。
“啊,原来是这样。遇见闲染公子这样的哥哥,乌嫣姑娘也是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