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啊,师叔呀,您到底预知了未来什么事,又让我照顾人,又,又让我别喜欢这丫头,还将这件意义重大的云纹灰袍送给我,我如今好不容易获得自由,我发誓再也不会回去,您怎么能够将我丢入那深渊之中,还不交代理由!’闲染此生最尊重的人是自己的师傅,但最敬佩与向往的人只有一位——乌嫣的师傅。
能看见妖,面前的少女就绝对是他们地界的人,闲染胸膛深呼吸。
驾驭男人上方的乌嫣,随着男人的呼吸,身子也向下沉了沉。
‘亏本’乌嫣认为闲染在装天真,所谓生意人,就该知道,任何交易,本就没真正的公平,彼此知道对方不属于这个地界的人,这个秘密对自己没有威胁,但对闲染可不止威胁吧。
闲染的凤眼眯着,目光简直要刺穿乌嫣,天生拥有可以修行的灵根,阴阳眼,右手可凝聚空气为刃,运功一次会被反噬,他们地界的人呆在栩伏大陆就会这样受限。该死的,自己以前怎么能够忽视了这些。
凤眼阖上,食指快速敲击一侧的车厢板,闲染分析自己看走眼的原因,这些日子自己陪在琴廖身边无意旁观,乌嫣的一举一动,现在想他瞳孔聚焦,嗅到了别的味道。
钱!她要可以得到更多,为什么要驱鬼赚钱,师叔的吩咐?
乌嫣身上没有初次见面背着的碎花包袱,闲染伸手往乌嫣腰部探去。
凝神控制,桃木剑戳着闲染的太阳穴一下,乌嫣掐住闲染的脖子,头上的金步摇更加晃眼,“摸我是不是就告诉我琴廖的目的?”
手指顿住,压在身下的闲染抿了下嘴唇,“告诉你琴廖的目的就可以摸你!”对了,这乌嫣似乎对男女有别也完全不在意,想到闫诀那张自己都吃惊的颜。她对人的外貌也没多少反应。是他们那地界的人,看习惯琴廖或者自己,闫诀那张脸也不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了验证,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少女露出锁骨的位置。
这是确定自己是不是易容?她还掐着人的脖子,桃木剑都怼着人的太阳穴,怎么突然摸自己腰,摸自己肩膀?
一掌就能握住的香肩,柔软,滑嫩。闲染指腹缓缓划过少女的肌肤,那双杏仁眼里没有任何变化,应该出现的羞涩根本没有,即便心大,陌生男人的触摸总该厌恶,避开,乌嫣也没有这样正常的反应。
“那全脱了给你摸,立刻告诉我琴廖的目的。”为了目的,对方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尤其是这种什么都不缺的人。
乌嫣松开掐男人脖子的手,低头看着繁琐的腰带,拈花帮自己穿衣服,她不知道怎么解开,不能让机会跑了,双手反抓自己敞开的领子,向下拉。
“懂不懂廉耻!”闲染高声斥训,后背一片冷汗,凤眼慌乱闭住,双手也不敢碰乌嫣身上任何位置。
“廉耻我懂,你不想亏本,我就和你做交易,赶紧看,告诉我琴廖的目的。”这裙子怎么设计的,乌嫣抓着领子扯不下来,刚好卡在肩胛骨的位置。
“住手,你懂廉耻,你师傅就这样教你懂廉耻。”师傅师兄全是男的,十岁就养在山上,闲染认为乌嫣不懂男女之分,是这个原因。
只听进两个字,五指撑开,浮在一旁的桃木剑剑柄吸入掌心,乌嫣连瞳孔的焦距都没变化,瞬间,双手向下,将竖起的桃木剑对准闲染心脏,不差分毫刺进去。
得寸进尺!闲染来不及多想,手凝结界,手背形成一道金光挡住桃木剑尖。
可是,金光破开,结界直接被戳破,怎么可能破了自己这档子结界,闲染一时分神,原本护住车厢内的结界也跟着破开。
车厢受不住两人身上同时散发的威压,轰隆隆巨响。正在快速行驶的马车,车厢一切全被震碎,车夫震飞一旁的树桠惊魂未定。
脱了缰绳的良驹,更似受到巨大刺激,马蹄疯狂奔驰,往路边的树林冲进去。
车队的人高呼,收缰提绳,拈花干脆飞身而出。
现场一片混乱,车轱辘碎成渣,乌嫣双手握剑,驾在闲染身上,二人用诡异的姿势,出现在众人面前。
该死的,没了结界,闲染运功,合并两掌捂住剑尖,不能发作。
拈花定神,看清楚一切,使劲捏着后脖子的肉,差点晕过去。
乌嫣衣领明显被拉扯的痕迹,掌柜巴掌印嘴角干的血迹,然后二人这不可描述的体态,这剑戳心脏是要拼命啊!她知道掌柜在马车内布下结界应该是谈论什么事情,可这什么事,会出现此情此景,媚眼扫过一群无能的家奴,“看什么,一个个眼珠子当球踩,我嫌不够响!”
哗啦啦,所有家奴在巨大视觉冲击下,齐齐转身,还好在树林小道,此处没外人,他们用不着灭口。
“你还不收手!”闲染感觉吃力,自己明显抗不过这柄木剑,不是乌嫣,是这柄木剑有气息压着他。
“我懂不懂廉耻,又有没有人教,不要把别人带出来说!”乌嫣更想刺穿闲染的嘴。
瞬间翻身,闲染搂住乌嫣的腰飞入拈花敞开的车厢,关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