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该碰的东西?可就握在我手中,你能如何呢!”宓老爷眯着绿豆眼挑衅,挥舞桃木剑随便划破空气。这把桃木剑可以飞天,但到了自己手中与一般木剑没有分别,估计是宝器,认了主子。
“还给我!”乌嫣唇如朱砂,凝望桃木剑,声如割肉,寒蝉凄切。
“还?你认为有可能吗?”宓老爷得意万分,握紧手中刀柄,一副势在必行。
地上人影移动,四更天到,丑时终于来了。
“永生,我终于可以长生不死。”噗通,宓老爷双膝下跪,他凝视咕咚咕咚冒着泡的凹槽黑墨。
“区区死人也敢妄想自己长生不死,你到现在还不显露原型,真当我瞎。”乌嫣连退几步,脚下有动静。
月光挪移,苍白的光束覆盖在破败古宅图腾之上,冤魂厉鬼浓稠成的墨汁仿佛受到这丑时月光的刺激,噗通噗通,如热水沸腾起的小泡,在融化,逐渐将地板上的对称图腾扭曲,从中央开始向下凹陷,无底洞越来越大。
宓老爷讥笑,在乌嫣思考异样之时,直接将桃木剑扔进图腾中间的无底洞,“是你的宝贝,那就跳进去捡呀。”哈哈哈大笑,刺耳尖锐。
“想引诱我成祭品,宓夫人,这下面到底有什么?”见桃木剑被丢了进去,乌嫣面子上的怒发冲冠,掌心下的空气成球,直接朝对面的假人扔去,这宓夫人到现在还不出现。
刹那间,宓老爷的身体血肉模糊,碎肉一地,控制肉身,急速朝乌嫣飞来的细小银丝,准备将人扯进无底洞中。
连环后退,乌嫣左手抽出束发桃木簪,挥腕反抗银丝的靠近。
角落的阴影蠢蠢欲动,独邬望着乌嫣刚才用完十成功力,现在右手垂挂,没了知觉是被反噬,根本不是对手,让自己看着她死。
“我说过,我能行!”乌嫣看见一只白骨手从结界内伸了出来,立刻制止。
‘我不能看着你死。’内心斗争一番,白骨手又伸入结界内,独邬忍住。
“跳进去,快点跳进去”宓老爷的声音压迫性的从四面八方传入乌嫣耳中。
“宓夫人,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左手木簪绕住银丝,乌嫣纹丝不动。
宓夫人不断收紧,却发现缺铁如泥的银丝真的被对方那桃木簪子缠绕。
“你不跳是吧,那我自己跳!”地面上的碎肉似水归位全数复原,宓夫人的人影从乌嫣面前出现,却纵身跳入无底洞内。
无底洞内,那不可逆的吸引,缠绕银丝的木簪乌嫣来不及放手,整个就被拖入无底洞内。
“不要!”挤出结界,独邬立即跳入。
风动,月凝——
独邬被妖风拍上空中,一人身影鬼魅落入无底洞内。
‘什么人?’独邬从高空中更加奋力向看不见底的洞中跳入。
“啊啊啊啊。”有人惨叫。
“我靠,什么鬼!”这是乌嫣的声音。
“啧——”有人不耐烦的咋舌。
“哪个不长眼的乱扔剑,灰飞烟灭还是魂飞魄散,选一个吧。”这一声深渊冒出来的磅礴,声振寰宇。
乌嫣被砸地面色煞白,却望着独邬大喊一句,“快,加持,结界要破了。”
独邬看见乌嫣嘴角溢血,来不及询问,但当机立断盘坐,稳定结界。
脑中突想,窟窿眼内灵魂震惊,白骨头颅四处移动,刚才起风拍飞自己的如果是人,闯入结界他没发现?还是躲入结界内他窥探不到。
“说,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乱扔剑,都插入老子的天灵盖。”从无底洞内发出的磅礴声越来越压迫,古宅的残檐断壁已粉末的姿态消失不见,四周的房屋也在由上至下夷为平地。
“那是姑奶奶我的剑,但,但是她扔的。”乌嫣咽下血,左手捂着胸口,觉得事态不妙,召唤出来什么鬼,气压太强大,四周越来越空旷,结界内的宓家整个被夷为平地。
‘轰——’一只巨型大手从无底洞内伸了出来。
乌嫣望着自己的桃木剑正好插在对方‘头颅’正中央,自己的右眼皮不断跳动,左眼跳有福,右眼跳没睡好,她不断安慰自己。
她撑地起身,立刻绕到没了结界的独邬身边,“孩子呢?”
“结界内。”独邬回应,窟窿眼盯着冒出来的东西,起身,白骨手一把勾住乌嫣的腰肢准备带走离开,看着对方垂挂的右手,“该死的胆子太大,我们走。”独邬不想和无底洞冒出的东西硬碰,显然是知道是什么。
“是我,是我放你出来!”宓妇人对于此情此景,脸色更加激动,她焦躁兴奋,站在无底洞前面踏着脚步,等待与对方第一次相见。
迈出最后一只脚,戎装盔甲五米高的鬼煞俯视眼前这四个活人,从它身上溢出骇人鬼气。
乌嫣右手反噬,风吹都如千万细针不间断猛扎毛孔,感受到这鬼气,此刻更觉得右手是在不间断的碎骨,一次又一次,她强撑着身子,推开身边的独邬,“把剑还给我。”
“你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