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而执着的力量有如毒虫一般从体内出现,缓慢而坚定的冲向自己的大脑,上官风试图去抗衡,却发现跟本就无济于事,那个声音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你有能力保护她吗?有吗?你有能力和那个监督者母子抗衡吗?你能阻止他们即将到来的杀戮吗?还是我来吧,还是我来吧,还是……。”
这声音有如重锤一般,每一次都重重的打在上官风的心头,他的信心,他的责任,他的高傲,都被这重锤一一打得粉碎,是啊,自己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还占着这具躯体干什麽?可是不对呀,怎麽会有一种让自己冷入骨髓般的恐惧?为什麽会有一种如果让出身体的控制权,就会发生让自己后悔终生的预感?
自从上官风进入僵直状态,安妮就感到要出事,她想过去帮忙,却又怕被无意识的上官风攻击,只得将一管强力的喷雾式镇静剂拿了出来,就这麽一小会的时间,众人也发现上官风出问题了,因为他们看到如同僵尸一般的上官风两眼突然变得漆黑,而身上的皮肤,也正在缓缓的褪而转黑。
史密斯心头惊骇无比,因为这正是木屋前那个孩子展开杀戮之前的变化,一想到孩子那恐怖的叫声,这飞机里外还有100多人在呀,想到这里的史密斯惊恐的大叫道:“红毛,韩冬,快,别让疯狗叫出声来。”说罢用尽全力扑了过去。
阿九面具后的两只眼睛也发出惊恐的目光,她打出两条索刃紧紧的捆住上官风道:“是影,是影要出来了,它要接管他的身体,控制住他,不要让他有任何动作。”
史密斯等人同时扑到,将上官风死死控制在中间,此时的上官风完全变了,身体变得漆黑无比,连口鼻耳眼都在向外冒出丝丝黑气,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刚起,飞机旁的人群就同时扑倒在地痛苦翻滚,史密斯知道再让他笑一会这些人就全都完了,情急之下照着上官风的咽喉处就砍了一掌。
咽喉被砍让上官风的笑声停止,也让他暴怒,他开始奋力挣扎,索刃的金属链开始咯嘣做响,史密斯等几个戴着辉彩石的人也感到即将要被他震退,安妮此时扑到上官风的身边,发着嘶嘶电流的手捏住上官风的下巴后,将整整一管的镇静剂全都摁进了他的口中。
挣扎越来越微弱,当上官风终于倒在地上后,众人也都长舒了口气坐倒在地,史密斯有些疑惑的看着安妮道:“姑娘,你是个被调制过的改造战士?”
安妮轻笑着一指上官风道:“我是在临死前被他调制改造的,说来话长,关于这件事我有完整的报告上交,您是有权调看的。”
史密斯更加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妮,但却没说什麽,而是转头对阿九道:“阿九姑娘,我们现在该怎麽办?如果他醒来,还会这个样吗?”
阿九摇头道:“我不知道,关于监督者影身互换的问题,我们也所知极少,只知道影身一但取代本体出现,所要进行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戮,不分敌我,不论对错。”
史密斯皱眉道:“阿九姑娘,这个影身究竟是什麽?是怎麽出现在他体内的?”
阿九道:“我所知道的信息,就是影身是监督者最后的也是最强的战斗状态,但却不受监督者本体的控制。”
此时红毛走过来道:“头儿,来迎接我们的人都进入了昏迷状态,我刚联络了上头,咱们几个人得开车送他们去医院,他们正在那边准备呢。”
史密斯无奈苦笑:“看来这顿接风宴是吃不上啦,也好,我正愁一会老雪出来会吓着他们呢。”
陈刚有事,所以没来得及去机场接女儿,当他赶到医院时,发现女儿伤痕累累的模样顿时涕泪横流,史密斯满脸歉意的陪着他站在陈蕾的床边,想宽慰几句却又没脸去说,正没奈何时,见陈刚坐在陈蕾的床边给女儿掖了掖被角,抹了把眼泪道:“上校,你不用内疚,她能活着回来我就知足了。”
史密斯嘴角动了动,但究竟是没说出话来,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出病房,由于怕上官风醒来后接着发飙,所以众人全都围坐在他的病床旁,几支又粗又大的强力镇静剂,也摆在屋角的柜子上。
安妮坐在上官风床边的凳子上,却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屋角独坐在地上的阿九,比尔穿着个白大褂嘻皮笑脸的走到阿九面前道:“阿九女士,能让我抽一点血吗?”
阿九跟本就不理他,比尔又笑着来到安妮身边道:“姑娘,能让我抽点血吗?”
安妮面露微笑,两只手却发出嘶嘶的电流,比尔被吓了一跳,赶忙退后了几步,就在此时,上官风醒了,强健的身体和强大的代谢力让他很快就从麻醉状态下苏醒,只是醒来后还有些懵懂。
一醒过来他就动了动手脚,但却发现手脚都被拷在床上了,而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他身边,正俯身看自己的安妮那张悄丽明媚的面孔,他忽然笑了,居然是面带羞涩的笑道:“你喜欢这麽玩?”
另一边的樱花噗的一声笑出声来,屋中众人也哄堂大笑,只有阿九没出声,而是冷冷的看着上官风和安妮,红毛笑得最响,走过来拍着上官风的脑袋道:“你小子行啊,一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