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迎亚问廖琪:“明天的J展,还会不会出问题?”
“应该不会了。”廖琪说,想到案子,他又说:“赵队不是要把展会停了,肯定不会有问题了吧。”
谭迎亚很快回了消息:“赵队采纳了你的意见,为了封闭消息,今晚上大家伙可有的忙了。”
“辛苦!”
回了两个字后,廖琪便把手机扔到了一旁。他并不需要关心赵忠等人会有多忙碌,案子要怎么破,以及周景城到现场后表现出多么激烈的情绪,甚至要上告到哪里哪里。他相信,那条示弱的信息发出去以后,这一切便会结束。
虽然不甘,但廖琪只能如此。说到底,还是能力不足,力量不够。否则,定然会给他们一击痛击的。
谭迎亚在现场有些踌躇。她打电话回来,看着这场面不禁扶额。真是作死……
没错,周景城匆忙赶来了,但是端着副架子,说什么这个展会有多么多么重要,有多么大的人物在看着云云。本来并不再打算停止展会的赵忠,又被喊出了火气。谭迎亚只得把赵忠拉走,让其他人跟周景城交涉。
结果还是老邢着急忙慌的把每个死者进行了初检,确定了死因和死亡时间后一一拉回队里进行解剖,现场留痕迹检验技术人员现场勘察痕迹物证。
这一夜,注定在忙碌中度过。
这种非正常状态的命案根本碰都没碰到过。以往的破案经验或者侦查手段很可能一点用处都没有,对方留下的线索很多,但无法为侦查提供有效方向,也不能为破案提供佐证。看起来,就是故意留下的线索,让警方抓破脑壳却也无济于事。
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犯罪者出入过现场,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而且,必然能够引导着警方抓住犯罪者的尾巴。这完全符合洛卡尔物质交换定律所说,只是还没有发现那一丝线索罢了。
谭迎亚一直在忙碌中跟廖琪保持着联系,询问着他相关的信息。当然,这是赵忠授意的,尤其是当他们听到痕检技术人员说,现场的针管上发现了指纹后,谭迎亚问廖琪:“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么?”
“那不是错误,而是故意留下的。”廖琪说,看了一眼还在摆弄电脑的杨骋,拉了两把椅子放在一条线上,准备在这里对付一下。
谭迎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尴尬的问了句:“你还不休息?”
廖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快回复:你一直在跟我探讨案情,我想睡也睡不了啊。在谭迎亚充满歉意的话语中,廖琪突然严肃起来,他对谭迎亚说:“王家的事不用查了,终究王宪章只是个棋子,牵扯不出什么大鱼。”
“廖琪……”谭迎亚突然喊道,她在想要不要把五大家族收到匿名信的那件事告诉他,但在廖琪询问时,又没把话说出口,只是说道:“没事,好好休息。”
廖琪察觉出谭迎亚的异样,但他不是那种会深究他人隐私的人,更何况现在的他也没什么精力。好奇心害死猫,廖琪一直告诫自己这个道理,可悲的是,也只有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才会不去介意。
廖琪暗自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在椅子上躺了下去。杨骋抻长了脖子瞅了廖琪一眼,问道:“要不要去宿舍睡一会?”
“不用,就眯一会,天亮了我要回趟家。”廖琪闭上眼,突然想起今天赵忠和谭迎亚两人是去博览中心找自己的,便问杨骋:“赵队刚才是不是来之后找过我?”
“嗯,来过。我说你不在,去博览中心了,他们就走了。”杨骋随口应道。
廖琪喃喃一声,倦意来袭,直接睡了过去。隐约中听到杨骋打了电话,然后还跟对方吵了起来。
太阳东升前,博览中心的警戒线已经一并撤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周景城此时站在场馆前,双眼毫无生气,面露疲惫,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才拨出一个电话,刚一接通就大骂:“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妈在睡觉!场馆的监控是怎么回事!”
根本没有理会对方有多无辜的说:周馆长,不是你让我……周景城暴躁的打断他的话:“赶紧给我滚过来,今天的展会要是出一丁点差错,你就卷铺盖走人吧!”
刑警队法医科,老邢单手撑着腰,另一只手撑在解剖台上,叹着气:“唉,最后一个。”
赵忠等人在会议室,研究着最近这几起案件的细枝末节。只是当提起周亚时,谭迎亚不自然的皱了皱眉,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些心不在焉。赵忠连敲了几下桌子,才让她回过神来,赶忙问道:“什么事,赵队?”
赵忠疑惑;“有什么心事?”
“没有,走神了。”谭迎亚咧嘴笑笑,然后问道:“您刚才问我什么了么?”
“我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赵忠说,“廖琪一直没放下案子,你在帮他我也知道。”赵忠一直看着谭迎亚,最后补充一句:“本来让你休息两天的,结果你也没休。现在想休怕是也不行了。”
“从现场来看,两者都是死于自杀、意外,但是从周亚写给家里的遗书上来看,还存在着用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