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裳儿!你快下来,女孩子家爬这么高干什么!”虽是轻声责骂,但连杨胆都能听出,华松玉的语气中包含着深深的溺爱之情。
那少女轻轻一笑,从树上轻轻跃下,姿态轻盈,如有天女下凡一般,看得杨胆眼睛都直了。
华松玉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头,转向杨胆道:“芨儿,这是为师的孙女华裳裳,为师出门十数载,确是甚少管教,出言不逊,还望多多包涵。”
华裳裳朝杨胆做个鬼脸,拉住华松玉的衣袖道:“爷爷!这不是你的弟子么!你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小嘴扁了一扁,不悦道:“再说了,我哪里有出言不逊!”柳叶弯眉一皱,竟像是要哭出声来。
杨胆忍这浑身的疲惫,急忙爬起身来,朝着华松玉微微一躬道:“师父,华小姐并未说错,弟子确实是体力不济,请师父不要责怪华小姐。”
还未等华松玉开口,华裳裳眼中早露出一丝笑意,蹦蹦跳跳地到杨胆身前,拉住了杨胆的手,轻笑道:“你人还不错嘛!肯为本姑娘求情,那本姑娘就不再笑话你啦!”伸手拍了拍杨胆的肩,像是给了他极大的恩赐一般。
杨胆右手被华裳裳的一只纤纤小手抓着,脸上又是一红,慌慌张张道:“多谢……多谢小姐!”不敢看华裳裳的眼神,只别过头去,看了杜仲等人一眼。
这一眼看去更是惊讶,只见杜仲等人眼中似要冒出火来,狠狠地盯着自己被华裳裳抓住的地方,杨胆心中一凛,将手轻轻抽出,对着华松玉拱一拱手道:“弟子神疲体乏,先行告退。”红着脸,埋着头,在杜仲等人不善的眼神下,匆匆离去。
华松玉摇头苦笑一声,见这个小祖宗在此,估计也是练习不下去了,挥挥手道:“今日就练到这里罢,为师便先行一步,裳儿,你和我一起走么?”
华裳裳正看着杨胆离去的方向,听到华松玉问话,眼中露出一丝狡黠,咯咯笑道:“爷爷你先走吧,裳儿一会再去找你,我还有事情要找杜仲说。”那便杜仲闻言,竟是打了一个哆嗦,身边辛夷轻轻笑道:“你看白师弟多有先见之明,走得多快,你这下可惨啦!”杜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华松玉轻轻一笑,不再说话,负手便走。他知道自己的孙女与这几个弟子的关系极好,他在这里,他们都会有些放不开,干脆就让他们玩耍一阵。
华松玉一走,在场众弟子,除了陆英之外,齐齐围了上来,杜仲讨好道:“裳儿,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这几日不见,又变漂亮啦!”华裳裳似笑非笑地看着杜仲,冷笑道:“我漂不漂亮的不好说,你倒是说说小魔头是怎么一回事?”杜仲瞪着一双眼,故作天真道:“什么小魔头?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杨胆回到卧室,躺在榻上,揉着发酸的肩膀,脑中所想,尽是华裳裳那张动人的脸庞,想到自己可能被她看了个精光,顿时脸红的发烫,又摸了摸右手被抓的地方,脸上又是甜甜一笑。正傻乐时,卧室房门被人打开,只见杜仲捂着耳朵,哎哟哎哟地走了进来,看到杨胆躺在榻上,不悦道:“你倒好,走得快,就害我的耳朵遭殃!”他捂住的耳朵红的发亮,与杨胆的脸色好有一比,看来必是华裳裳拧的无疑。
杨胆嘟囔道:“是你自己说人家坏话,又怪不得我,再说了,我洗澡时被她看光了,岂不比你惨?”杜仲嘿嘿一乐,心里似乎找到了平衡,乐道:“那是那是,你牺牲了色相,她今天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我能逃过大难,还得多谢你呢!”看来华裳裳只是拧了一下他的耳朵,便饶了他的“失言”之罪。
杜仲走到杨胆身边,叉腰道:“你起来不?我们今天要到外面捕鱼去,你和我们一起去吗?”杨胆本来已是累的够呛,听到捕鱼二字,少年心性激发,一跃而起,喜道:“去!去!我从来还没捕过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