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昆找了块白布包住了耳朵,听得场中士兵惊呼了一声,立马将身旁的黑衣男子推到一边,挤开了众人,走到了军队前方。他见杨家大门已破,杨凌风倒地不起,心想此时正是报仇的好机会,便捡起自己的大刀,狞笑着向杨凌风走去。
杨府众仆见杨凌风被那神秘的高大男子两个指头掐住,眼睛还没看清,杨凌风便已破门倒地昏迷,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看到虞子昆提了大刀走过来,众仆中跳出四个人来,挡在了虞子昆面前,其余仆从护住了杨凌风进入了院内,院中两个卫疗士迅速靠近了杨凌风,开始为其治疗。
虞子昆见只有四个仆从打扮的人拦在面前,仰天大笑,将大刀一横,指着这几个仆从,狂笑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住老子?”
四人中当头一人怒喝道:“有死而已!”
虞子昆脸上之色愈见狰狞,怒道:“想死?我便成全你们!”舞起大刀,向四人砍了过来。
四个仆人像是惊呆了一样,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眼见大刀快要砍到最前面那人时,那人怒吼一声“动手!”四人竟同时动了起来!
当先一人猛地沉了下去,这一刀便砍了个空!虞子昆一刀未中,将大刀往回一收。左右两人揉身而上,一左一右站在了虞子昆面前,两人速度极快,就在大刀似收未收间,各是砰砰两拳砸来,一中刀杆,一中刀背。
两人之力聚在一柄刀上,虞子昆双手竟拿不住这把刀,唰地一声,大刀脱手而出,再一次掉在了地面上。
站在最后的那名仆人猛然跃起,右脚在先前沉下去的那人背上一点,借这一点之力,高高弹在空中。一个空翻后,头在下,脚在上,从空中俯冲向了虞子昆。银光一闪,双手各持了一把六寸长的匕首,奋力刺向了虞子昆。
这四人招数配合精妙,一人引敌出招,两人除其兵刃,最后一人施必杀之技,行动一气呵成,竟像是预先排练了无数次一般!
眼见虞子昆就要命丧双匕之下,忽然虞子昆的身后悄无声息地伸出一只手来,于间不容发之际提出了他的衣领,将他向后扔了出去。
却是那高大的男子出手,第二次救了虞子昆的命。高大男子一手救下虞子昆,另一只手握成拳,电光火石间击向了空中的双匕,明明只出了一拳,两把匕首竟被同时击中,持匕首的仆人在这一击之下,胸口突然就沉闷起来,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翻翻滚滚地向后飞去。
起先俯身之仆高高跃起,接住了向后倒飞的仆人,轻轻放下。再看两把匕首,刃口翻卷,刃身扭曲得有如一根麻花般,两柄百炼精钢铸就的匕首,在高大男子一击之下,竟成为了两团废铁!
其余两名仆人各自回到原来位置,一左一右护定了两人,持匕仆人站起身来,擦掉嘴角的血迹,将两把已成废铁的匕首仍在一旁,从怀中掏出一对精钢拳套,套在了手上,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俯身之仆身后,四人摆开架势,全神贯注地盯着高大男子,下一轮合击又将随时展开。
这四人严格来说并不算是杨家的仆人,最多只能算是杨家的家将。俯身之仆名唤赵隆,持匕之仆名唤钱护,左右二人分别叫做孙苞和李朗,四人为异姓兄弟,习有一套合击之技,四人联手,就连杨凌风都要避其锋芒。
杨承祖对他四人有活命之恩,这四人便死心塌地地跟了杨家,要做奴做仆来报答。虽然他们身穿奴仆服侍,但杨家对他们也甚为尊重,倒也不会真对他们呼来喝去。
那高大男子见四人这个架势,赞了一声,也不动手,只是原地站定,他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却不知脸上是什么表情。
赵隆见这男子不主动进攻,再次低喝一声“动手!”便向前大跨一步,呼地一拳,向男子胸口狠狠砸去。
拳势凶猛,所携之力何止千钧!高大男子竟不闪不避,以胸口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拳!
男子中拳之后,左腿向后跨了半步,狂笑一声,叫道:“打的好!”中气十足,竟似毫发无损!
赵隆收回右拳,怒道:“看你受得了几下!”双拳连环击出,砰砰声中,高大男子连退三步,退到第四步时,男子一把扯下了头上的兜帽,右腿用力往地上一蹬,一股汹涌澎湃的力量从男子胸口涌出,赵隆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之下,咚咚咚地倒退几步,直撞到钱护怀中方才停下。
兜帽底下的一张面孔甚是骇人,男子眼似铜铃,鼻中穿环,满头满脸俱是细细的毛发,额边两只硕大的断角,在清晨日光的照射下,竟隐隐发出了金色的光芒!
这男子居然是一头蛮牛人!
虞子昆见到男子竟自己取下了兜帽,心中大急,大叫道:“大汗!人多眼杂,不可露了身份!”蛮牛人狞笑一声,道:“怕什么!这些人全杀了便是!”
周遭围观的人一听此话,惊呼一声便四散逃窜。
虞子昆咬了咬牙,看了一眼正在逃窜的百姓,心中极度后悔。真不应该把这头蛮牛带出来,若被这些人传播出去,说自己与蛮牛人勾结,肯定是必死无疑了。所幸今天带的是自己的亲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