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中,一个冰冷的声音蓦然的发出:“这一个巨狼,我要三倍得价格”。
物以稀为贵,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就好像后世卖的青花瓷一样,有两个的话,直接砸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会卖到原来三倍,五倍,甚至是十倍的价格,相比较而言,自己才翻了三倍,已经很够仁义的了。
薛延陀使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
吐谷浑的长老,哭的更伤心了,绝望的指着王治说:“你为何这样做,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草原上的牛羊很多,可不是遍地都是啊,一头牛从小长大,需要两年的时间啊,牧人们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依旧需要放牧,艰苦中,依旧会有三成的牛羊活不下来。
草原是各种灾害不断,旱灾,白栽,每个人牧人,都吃尽了苦头,每一次大雪下面,都会有硬邦邦的尸体,在最寒冷的时候,人们报团取暖,会把最老弱的放在最外面,只是为了部族的生存啊”。
胡人哭了,哭的很伤心,因为他们是经受过的。
吐谷浑的长老,近乎哀求的说:“四千头牛,四千头牛可否”?
王治也哭了,不过他,不是在同情胡人,他想到了在吐谷浑大战的场景,在甘松岭大战的场景,有多少大唐儿郎,没有归来,现在稳定富足的生活,是他们,拼命换来的,于是坚定的大喊:“七千头牛,少一头都不行”。
薛延陀的使者已经晕过去了,感觉,天狼神抛弃了自己,抛弃了自己的族人。剩下的族人想要冲过来找王治拼命,被十八太保给拦住了,别说别人,就一个丁强,就是一座大山一般的存在。
李二猛然睁开了双眼,豁然站了起来,随即又颓废的坐下,喃喃自语。
长孙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相信,这是王治喊出来的。想站起来,却是发现有点腿软,这真的是自己徒弟,那个热血的,奋进的,只会围着豫章转的大好青年?不是,这是一个最无耻,最心黑,脸皮最厚的家伙。
魏征感觉自己,像是捆着一根绳子在跳崖一般,忽高忽低的,心脏有点受不了。
李靖呆住了,也许自己真的是想的多余了,刚才那么紧张。程咬金拉着牛进达质问,咱们未来的希望,是个妖怪?
王治看到吐谷浑的长老默不作声,于是,拿起小锤子,在仅有的巨狼身上,比划着,大有一言不合,立即砸碎的冲动。
因为,他知道,薛延陀使者以及吐谷浑长老,是不会放弃的,薛延陀想要躲避大唐的兵锋,就必须这样做。吐谷浑虽然表面上臣服于大唐,可,依旧是草原的一份子,而且,一直以来,并不是那么安分。
西突厥实力强大,却是派系众多,每一个部落,都宣称自己是天狼神最正统的传人,一直争论不休,内讧不已,但是,要是有了这个巨狼图腾,那就不一样了,所以,这是薛延陀和吐谷浑新的希望。
吐谷浑的长老,似乎更老了,佝偻着身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颤巍巍的指着王治道:“成交,你这个魔鬼”。
然后,抱着巨狼图腾,颤巍巍的走了下去,交给部族以后,就昏死了过去。
王治擦了擦泪水,笑眯眯的对着长老的方向说道:“你看,这样多好,没有人会出更高的价格了吧,恭喜你,是你的了,只是一些牛羊而已嘛”。
说罢,转身,狠狠地踹在了还在发愣中的薛仁贵,怒道:“还不快去城外接收牛群,记住了,多要母牛,要尽快”。
薛延陀人走了,吐谷浑的人也走了,一部分胡商也走了,高丽使者却是高兴坏了,看着别人倒霉,却是高兴的很,典型的幸灾乐祸,况且这么多人走了,自己竞价的压力也少了很多。
长安城的商贾们,却是感觉刺激的很,今天好像学到了不少了不得的东西,况且,认为王治做的并没有错,卖东西嘛,自然是追求最大得利益啊,这没错。
很快,就有仆从上来,清理了碎片,还端来了水,擦拭感干净,拍卖会,还要继续呢。
“什么,一个玻璃杯,就要五百贯,一次加价一百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很多人看到王治继续拿出来很多的玻璃品,满眼的火热,可是,那价格更火热,热的他们受不了,承受不住。
也只有一些世家大族,才会挑选一二,别的人,只是看看,满脸怒气的不说话。
想卖出去,妄想,喝西北风去吧?
不过,这个时候,有一个人最高兴,那就是高丽使者回元祐,因为,他发现,现在竞价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么好的宝贝,竟然没人要,都是一群蠢货,什么中原大国,哼。
于是,回元祐频频出手,很快,手底下的,满箱子的铜钱,就变成了个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品,美轮美奂,喜不胜收。
很快,几十件的玻璃品,销售一空,大部分都进了回元祐的口袋里,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笑的到最后。
在一个仆从,在王治耳边私语一番后,拍卖会继续。
“大家是否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