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手臂粗的攻城凿,呼啸而过,击中人以后,速度依旧不减,会继续射杀第二人,甚至是第三人,到了最后,就像是冰糖葫芦一般,穿插了好几个。
“啪”。王治心中一禀,一只巨大的攻城凿,直接从自己的左侧飞过,裤袋都被劲风撕裂了近半。巨大的攻城凿,直接击中了驾驶餐的舱门,一声巨响过后,舱门,变成了碎木片。
漫天的巨石,像是雨点一般,不停的落下,砸坏了平整的甲板,亦砸上了很多军士。
躲闪不及的军士,有的被砸中胳膊,有的比砸中大腿,哀嚎的躺在甲板上,鲜血直流,最可怕的是,直接被巨石砸中,变成一滩烂泥一般的存在。
王治的船队在缓缓的后退,宽广无垠的大海,并不适合自己的作战,容易被围殴,是以,王治才缓缓的后退,在狭窄的海峡里面,才可以发挥巨大的优势,也可以让对方,有力使不出,毕竟,海峡里面,最多只能并排十五艘木兰舟。
王治的船队,虽然船只的数量少一些,可是,装备却一点也不少,不论是八牛弩,还是投石机,都堆满了船头的甲板处。
吴伦辉简直要被气死了,自己这边虽然人多船多,可是,八牛弩和投石机的数量,竟然没有占优势,海峡一次性只能开进去十五艘舰船,这样的话,远程打击的力度,就更小了,甚至是,还不到王治船队,十艘船一半的力度。
“这个该死的王治,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八牛弩的存在”。吴伦辉气急败坏的骂道,相比于投石机巨石的破坏,攻城凿的杀伤力更大,往往一根射下来,就会有两三人死亡,而且,后面的驾驶舱等地,也会受到严重的破坏。
“快,快,换上酒精坛子和火球”。阿大甚至是亲自上阵,搬着酒精坛子和火球,放进投石机里面去,然后被狠狠地抛向对面的船只。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酒精坛子破碎,瞬间流了出来,而后被火球引燃,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
“集中力量,攻击一艘敌船”。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王治决定,两三艘船只为一组,顶着压力,也要进攻同一艘船只,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沉它。
效果自然是显著的,特别是酒精坛子和火球加进来以后,效果就更明显了,熊熊大火,根本几扑不灭。
如果顾力能够活着回去的话,也许会提醒吴伦辉,这火可是一般水泼不灭的,可惜,顾力现在,可是在大福船的舱底,被锁着呢。
要真是王治败了,大福船被击沉,顾力,同样会跟着陪葬。
最北边的,是一艘比五牙大舰还要小的鹧鸪船,此刻正燃起熊熊大火,只是,让张灰惊恐的是,这火,竟然水泼不灭,而且还会顺着水流,流向其他的地方,引起更大的火灾。
张灰惊恐至极,已经开始放弃了,舰船本来就小,被巨石破坏以后,又被燃起熊熊大火,整个甲板都在燃烧,根本就救不过来了。
就算是没有酒精的助燃,这么大的火势,也不是可以轻易的扑灭的。
张灰咬咬牙,带着仅存的战兵,跳进大海,朝着海峡北岸游去,而鹧鸪船,成为海战开始以来,第一艘正面对抗,被击沉的船只。
只是,张灰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到岸,迎面而来的一阵箭雨,瞬间死伤大半,心疼的张灰又重新游回海里。
这个地方,自然是王治选好的伏击地点,是海峡最窄的地方。而在岸上,同样有着三十人的小分队,当初的目的,是为了救援自己的队员,因为,在对方的重拳打击之下,自己这一方,肯定也会有,被击沉的船只。
只是没想到,同伴还没有来,最先来的,却成了敌人,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是箭雨招待。
张灰已经把岸上的人,祖宗十八代女性都问候了一遍,现在海上打得这么激烈,你们还有心思,守在这里,闲得蛋疼吗?
张灰可不敢游回海里深处,那里激战双方,箭雨,巨石横飞,有很多,可都是落在水里的,名副其实的危险地带。
现在可谓是真正的进退不得了,张灰咬咬牙,朝着东面游去,你守在这里,不代表,别的地方,也有军士把守吧。
只是,让张灰想到的是,岸上的人,竟然追着过来了,甚至是划着一艘小船,来追杀自己,可谓是气的胃都要炸了,你td闲得蛋疼啊,就知道追老子。
“额,啊”!,只可惜,张灰再也叫不出来了,因为,一直羽箭,狠狠地射在其后背上,瞬间,附近的海水,被染成了红色,一箭毙命。
而此刻,鹧鸪船,已经燃烧已尽了,在缓缓的下沉。
王治此刻也不好受,作为船队里最大的船只,大福船死命的抵在最前面,承受了近半的攻击,甲板上破坏了的厉害,整个驾驶舱都被夷为平地了。
豫章本来穿着盔甲,要一块作战的,被王治骂了回去,这是王治,第一次对豫章很凶,然后让秀梅,把豫章押到了下面的船舱,轻易不许上来。
战场凶险,王治不准许豫章参与其中,就是自己,刚才就差一点被攻城凿射中,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