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半眯着双眼,看着渐行渐远的吴用,心有所期,这老家伙,竟然敢威胁自己。
王治猜得到,吴用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大动作,甚至是联络撩人,不过王治自然是不在乎的,兵权在手,一切有我。
“薛仁贵,你且带着我的兵符和圣旨,前往五岭,调兵一千回来”。临来的时候,王治身上,可是多了好几道圣旨,而调兵,就是其中之一。
“诺”!大声的应了一句,薛仁贵领命而去,这里距离五岭,还是有些距离的,早去早回,才能安心。
在五岭之北的咽喉处,常年驻扎着一只军队,人数不多,但是,战力非常的强悍,乃是闻名天下的玄甲军,虽然只有六千人,但是,却把岭南压的死死的,即便是冯盎,也不敢妄动。
王治相信,在桐油仓库,失踪的人员中,必定有吴家的探子,只是,他打探不到的是,王治麾下有三千兵马,而且,还能够调动一千的玄甲军。
当天下船的军士,只有不到一千,这就给探子一个错误的信号,原本没有军营安置,暂且留在船上的决定,竟然会起到这样的效果,这也是王治之前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样也好,出其不意,也许收获的可以更多。
原本的计划中,王治是打算一点点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慢慢改变这里的局面的。
只可惜刚刚来到,就被来了个下马威,既然开了弓,那就没有回头箭,那就快刀斩乱麻,轰轰烈烈的来吧。
“侯爷,你还真是厉害,翻手间,就赚了这么多钱”。王治暂住在船厂这边,自然是仍由紫月照顾起居。
王治也没有想到,这钱会来的这么容易,谁说岭南都是破窝窝的,穷乡僻壤的。看来这里不仅仅有野人,有烟瘴,有野兽,还有金疙瘩呢。像吴家这种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家底不是一般的丰厚。
“王家小儿,真是欺人太甚”!吴用忍不住破口大骂,任谁被宰了三十多万贯,心情都不会好的。
“家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吴邪是二代中的代表人物,最是激进,况且,吴家这么多年来,还没有受到过如此大的委屈呢,此仇不报,家族如何立足。
“哼,敢骑在我们吴家头上拉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邪儿,你去通知陆家,张家,孙家家主,就说我有事相商”。
待吴邪转身离去的时候,吴用对着身后的一个黑衣人交代“你去九山十八寨,把那几个和咱们亲近得撩人首领招来,既然那小子有恃无恐,我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吴用邪恶一笑,当初王伦不听话,就是一招撩人叛乱,就被吓的屁滚尿流,事后还不是乖乖的听话,即便是娶了萧家之女,依旧不敢放肆。
这是屡试不爽的一招,吴用玩的极为娴熟,撩人叛乱,就问你怕不怕,就算是你最后平息了叛乱,依旧免不了朝廷的问罪。
黑衣人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王家小儿,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不仅要把吃我的吐出来,那个船厂,也要双手奉上才行”。
虽然吴用眼馋港口外的那些船只,却是也不敢乱打注意,因为打听到,那可不是王治的私人船只,而是朝廷的水师船只,这要是打劫了,那还得了,立马就会被朝廷的大军压境。
吴用感觉,自己的要求不多,也不过分,只要把钱追回来,再要一个船厂,把王治赶走,巩固自己吴家高高在上的地位,那就足够了。
吴用沉寂在自己幻想中不可自拔,王治却没有闲着,吩咐人开始营建军营。这军营,可不是画个圈,盖几间房子能够住就行了的,一板一眼的,不容有错。
而且,军营就建在了船厂周围,而且,军营中最大的一间房子,不是帅帐,而是公主的驻地,现在这个情形,王治可不敢把豫章,放在城里居住,万一出了点差池,别说李二的责罚了,就是自己,都会后悔死。
即便豫章是个女子,却没有人有异议,当初豫章千里奔驰,奔赴甘松岭,率领五百军士,就敢冲击禄东赞的数万大军,没有人不佩服,况且,豫章还是位云麾将军呢。
“阿治,怎么样,情况如何”?待安顿妥当以后,豫章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询问之前的火势情况。
“桐油仓库被烧,死伤二十多人,还好救火得当,船厂没什么损失”。要真是把船厂烧了,王治估计,自己都会忍不住,率军把这里血洗了,这可是自己的心血所在,几年的筹划。
“这些人真是胆大至极,置王法与不顾,实在是该死”!若只是烧了桐油仓库还好说,可是,死伤二十多人,就让豫章愤怒了,合着你们的命是命,那些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只是阿治,你让他们用钱把人赎回去,会不会有什么隐患啊”!豫章担心的说,这不是放虎归山吗,弄不好后患无穷啊!
“放心吧,他们掀不起什么大浪的,就他们那些脓包,借他们十个胆子又如何,况且,我已经派了薛仁贵,去五岭借兵,他们安分守己倒也罢了,要真是有什么歪心思,休怪我无情了”。王治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