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多少吃点吧,娘娘临走的时候,可是交代我了,让我看着你,可是你这样,回头娘娘肯定会责罚我的”!小桃委屈的说,也有点害怕,毕竟,那可是天下之母。
“好,我吃”。即便豫章贵为公主,依旧常常会替别人考虑。
豫章端着饭碗,艰难的下咽,原本美味的食物,却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皇姐,王治出来了,出狱了,你还不知道吧”。高阳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大呼小叫的,却是让豫章眼前一亮。
“真的吗,你说的可是真的”?自从出了事以后,豫章府上的侍卫,就被换掉了,而豫章自己,也被禁足了,不准出府门一步。
“当然是真的了,这不,我刚刚得到消息,就来告诉皇姐你了”。高阳兴奋的说:“皇姐,你看,王治那句话还说的很对,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现在王治没事了,可是你还没有好,这怎么能行呢,所以啊,你要好好的吃饭,配合治疗,不然让王治看到你病恹恹的模样,多不好”?
豫章不吃饭,可谓是伤透了高阳的小脑袋,却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正好趁此机会,劝解一二。
“说的也是,可不能让他看见我这副模样,我要快点好起来才行”。豫章喃喃自语,却是自己主动抱起饭碗来,都不用小桃伺候,一个人唏哩呼噜的,就把一大碗粥喝个精光,还表示,自己没吃饱。
看到豫章公主终于肯好好吃饭了,而是还是这么多,小桃都激动的哭了。
等到豫章吃完饭,喝完药以后,高阳才继续说道:“皇姐,其实,王治出狱,可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豫章一愣,有种不好的感觉。
“前几日南方传来消息,吐蕃因为去年求亲失败,赞普恼羞成怒,结果攻打咱们松洲城呢,父皇决定出兵,而王治,也会跟着去,而且,王治的爵位被剥夺了”。
高阳巴拉巴拉的说了大半天,可是豫章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父皇终究还是不想放过他啊,大总管是侯君集,这可是跟他有很大的过节的,这样的安排,不是让他往火坑里跳吗”?
刚刚心情好一点的豫章,又变得阴郁起来。
“公主,风筝,风筝,好大的风筝,上面还有字,可惜我认识的不多”。小桃咋咋呼呼的跑进来,语无伦次的喊道。
“什么风筝啊,谁在放风筝”。高阳撇撇嘴,现在这个时候,还还有心情放风筝啊!
“是他,一定是他,快,快扶我起来,我要出去看看”。豫章激动的俏脸通红,王治出狱了,肯定会来看自己的,可是,侍卫被换掉了,他进不来,才会想到这个办法的。
当豫章来到外面的时候,就看到宫墙外飞着一直好大的风筝,像一只不肯屈服的苍鹰,逆风摇曳,而风筝下面,挂在一行行的字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回来”。
“他倒是聪明的紧,居然会想出来这个办法”。高阳撇撇嘴,不屑的说。
“他苦,亦知我的苦”。豫章泪流满面,痴痴的望着那摇曳的风筝,泣不成声。
一道墙,生生的割开了两歌有情人,只能天各一边,被无情的拆散,仿佛天涯海角一般。
此时此景,让豫章心疼莫名,仿佛心脏被狠狠地敲击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身子也柔软的,差点跌倒。
高阳和小桃却是吓坏了,连忙把豫章扶住,又是捶背,又是喂水的,好半天才缓过来。
苍白的俏脸上,有着不健康的潮红,病容满面的脸上,却透着一丝坚毅,捂着依旧咳嗽的樱桃小口,豫章一字一句的说:“高阳,我想见他,现在就想见他”。
高阳一愣:“皇姐,现在府上可不是以前那些人了,他们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可是,我太想他了,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出去,帮帮我,皇妹,帮帮我”。豫章近乎哀求的说,脸色却是更加的坚毅,就是硬闯,也要出去。
“这,这,那好吧,就是事后被父皇责骂,我也认了,等会我再前面制造混乱,你就趁机跑出去”。高阳看着娇弱的豫章,心中一痛,就答应下来。
一刻钟以后,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府上疾驰而出,而马车的车辕上,赫然坐着的,就是高阳本人,亲自做了马夫。
府里巡视的侍卫,忽然警惕起来,这样一辆马车,还是由高阳公主亲自驾驶的,难道,豫章公主要外出?
守卫的侍卫吓坏了,他们可是奉命前来,说是守卫公主府的,其实,就是监视豫章公主的,不准她出去,可是现在,情况不妙啊。
车辕上坐着的,可是一向刁蛮任性的高阳公主,让领头的都尉有点畏惧,可是,即使畏惧,也不得不有所行动,因为,万一被公主闯了出去,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殿下快快止步”!都尉迅速召集人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