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后的第一次大朝会,可谓是热闹至极,纷纷攘攘的,有恭贺的,有调侃的,正事倒是不多,这几年风调雨顺,没什么大灾害,而且国力越来越强盛,外围也没什么战事,是以,上奏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小事情,。
一帮大佬抱着勿板闭目养神,只有几个御史,上蹿下跳的,弹劾某某春节期间,奢侈过度了,酗酒闹事了之类的,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启奏陛下,臣听闻蓝田县候王治,私自参与贩卖私盐,应下旨严查”。忽然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御史赵御史出班,大声奏报。
“你这厮,可是有证据,可别胡乱攀咬,否则别怪老夫翻脸不认人”。程咬金一惊,这个弹劾,可不是不痛不痒的,可是大罪啊。
盐铁可是官营,私人是根本不准许参与的,除非像长孙无忌那般,才可以在李二的准许下,参与一些钢铁的运营,至于别人,那些想都别想,抓住以后,砍头都是轻的。
王治可是程咬金很看好的后生,也不由得不着急,况且,两家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我们御史可是风闻奏事,并不需要确切的证据的,再说了,有人看见王侯爷家里私屯了不少的青盐,足足好几口袋呢,试问,谁家会有这么青盐,恐怕卢国公家里这么多人,一年下来,也用不了一口袋吧”。赵御史自然是不怕程咬金的,有了太子的鼓励,那就更不怕了。
“人家喜欢腌咸菜,不行吗”?程咬金听了也是心中一惊,好几口袋,那可是不少,不会是真的吧,不过想想王治的所作所为,倒也不像。
王治家里有什么生意,程咬金还是比较清楚的,不说别的,就是那一个煤炉子的生意,就不比犯私盐来的少,况且还是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明明都是赚的差不多,何必去犯那个险。
王治不是个糊涂的人,反而比一般的同龄人,都成熟,聪明不少,程咬金才不相信,王治会做这种傻事。
“陛下,臣不相信,王治会做这种事情”。牛进达才不相信,一个可以为天下人找来土豆这种高产的农作物来的人,会去做犯私盐的勾当。
与场中的争辩不同,原本闭目养神的长孙无忌,睁开锐利的双眼,瞅着程咬金后面的侯君集。
侯君集倒是心中一惊,难道这王治,已经抱上长孙无忌的大腿了?如果王治只是和程咬金关系密切,侯君集倒也不会忌惮什么,可是,长孙无忌就不一样了,先不说他是朝中第一人,就是皇后的亲哥哥这一个称呼,就代表了一切。
王治和侯君集之间的那点矛盾,程咬金这几个都是知道的,是以,见到有人发难,自然而然的就想到,是侯君集指示的。
不过,赵御史可是李承乾的人,有心人可是都知道的,不禁暗暗猜测,这王治,什么时候得罪太子殿下了?
有了程咬金的插科打诨,让原本严肃的问题,也变得轻慢起来,不过,菜市场一般的朝堂,让李二紧皱眉头,成何体统啊这是!
“肃静,肃静”!李二暴喝一声,可惜,下面的人吵得正激烈,没听见,于是啪的一声,一方砚台飞了下来,差一点砸到赵御史的脑袋,吓得后者连退了好几步,脸色苍白的呆站着,木鸡一般。
“来人,宣王治进殿”。想到王治那倔强的模样,李二倒是不相信,王治会去参与贩卖私盐的勾当。
而且,昨日间,李二才和王治在上元节见过,还一起吹过牛,调过侃,那得意洋洋的面孔,仿佛还在近前。
不过,帝王总是多疑的,即使是亲生儿女,也不是完全的相信,何况是个外人,是以,李二一声吩咐,便有人出宫而去,要带王治回来质问。
平安村距离长安城可不近,虽然是快马加鞭,可是一来一回,也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是以,不少的大臣,都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这叫什么事啊,原本这个时候,都应该下朝了,该喝酒的去喝酒,该聚会的聚会,该品鉴的品鉴......现在可好,大眼瞪小眼的,斗鸡眼呢。
“臣,蓝田县候王治,拜见陛下”。看到王治终于来了,可算是放心了,特别是那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哎,上个朝容易吗?
“免礼,爱卿可知,为什么急匆匆的把你招来”?李二似笑非笑的说,很想知道,王治知道有人告他的话,会是什么表情。
“回陛下,臣不知”。王治也是一脸懵逼啊,在家正准备开始下一阶段的训练呢,毕竟,还和李二打着赌呢,能赢的话,谁想输啊!
“赵御史,你来说给他听听”。李二抬手指了指,示意,你继续说。
“王侯爷,你可知罪”?赵御史冷哼一声,对着王治,直接就扣一顶大帽子。
“知罪,知什么罪”?王治一脸的奥特,什么鬼,我一来,你就问知罪吗,知你个脑袋。
“你参与贩卖私盐,谋其私利,鱼肉百姓,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其实早就暴露了,你要是坦白从宽的话,我还可以在陛下面前给你求个情,不然的话,哼哼”。赵御史鼻孔朝天,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可是一想到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