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要是有闲暇时间,还望多来府上几趟,老爷他太难过了”。管家犹豫了一会,在王治临走的时候,才说了一句,然后才急匆匆的小跑回去。
“师父,卫国公堂堂国公,又是大将军的,怎么门口这么冷清啊,都没人来拜访”。薛仁贵疑惑的问,去程咬金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热闹的很呢。
“仁贵啊,你要记住了,以后不论是打仗还是别的,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利润均沾,而且,太大的功劳,不能要,功高震主啊”!李靖是位杰出的军事家不假,可惜,情商可怜,政治智慧太少,晚年过得很是不好。
“哦,是师父”。薛仁贵豁然明白,当年战功赫赫的东突厥之战的背后,还有不少大众所不知道的事情呢。
“对了,仁贵,你明天早上就搬到卫国公府上去,能够跟在李靖身边学习,这机会可不多”。对于李靖答应教授薛仁贵兵法这一点,王治非常的高兴。
“是,师父,就是时间太短了,都没几天”。薛仁贵不满的嘟囔,世人谁不知道李靖的大名,鼎鼎军神呢。
“我说你啊,跟着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笨啊,时间到了,你不会想办法啊,不管是什么办法,拖一天就多学习一天,反正,你要是想多学习,就要有赖着不走的想法”。看着身边这小子,王治感叹,还是脸皮不够厚啊,不管是在后世还是现在,厚脸皮,总归是很有必要的。
“这,这,师父,是不是太不要脸面了,况且,刚才你也说了,权贵家都不和卫国公家来往,咱们去的勤了,会不会不好啊”!薛仁贵担心的说,别惹得陛下不高兴了,那就麻烦了。
“你个小屁孩还要什么脸面,你说说,你在卫国公家里赖皮的话,有谁知道,我知道的话,不会说,李靖自然是不会跟你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自然是也不会说出去的,既然不会说出去,你怕什么,小小年纪,就知道要脸面了”。王治捏了捏薛仁贵的小脸蛋,笑呵呵的说。
“仁贵啊,你要记住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啊,你看看这朝堂上,哪一个不会脸皮极厚的家伙,就比如老程吧,那脸皮,比城墙都要厚,有时候连陛下都头疼呢”。虽然薛仁贵看起来并不认同,王治还是决定,先灌输给他再说。
“师父,前面”。薛仁贵拉了拉说的起劲的王治,还指了指前面。
王治一瞅,靠,不会吧,这么巧,说到程咬金的时候,竟然就出现了。看程咬金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不知道在哪里受气了。
王治拉着薛仁贵,赶紧拐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万一被程咬金抓回了府里,今天能不能站着出来还是个问题呢,还是溜之大吉为妙。
溜溜达达,两人来到了西市,家里变大了,感觉什么都缺,王治还不知道具体缺什么,于是打算过来逛逛,看到合适的就买下来。
“师父,快看,前面围着好多人,咱们去看看吧”。才刚刚进入西市,薛仁贵就发现了好多人围在一起,拉着王治就挤了进去,热闹吗,谁都喜欢凑。
“还以为是演杂技的呢”。薛仁贵嘀咕一声,有点不满的说。
“卖身救妻,吾妻患有重病,急需治疗,特在此卖身二十贯,愿做牛做马,求好心人帮助”!王治走近了,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字。
地上跪着的是位大概三十左右的汉子,虽然穿着破旧,甚至是有不少的补丁,可是,浆洗的很干净,脸庞也很干净,没有那种邋遢的感觉。
“二十贯可不少了,我这铺子一年下来,也就二三十贯呢”。
“哎,二十贯啊,我昨天买回去一个小女娃才五贯钱呢,那叫一个水灵”。
“大哥真是可怜,可惜,我买不起,我自己就是个穷人”。
......
周围围着很多人,叽叽喳喳的议论,有赞扬汉子的情意的,也有骂其傻的,有看热闹的,也有真心想帮助的。
“你读过书”?看着那工工整整的字迹,王治有点汗颜,不得不承认,写的比自己强多了。
“回这位贵人的话,小人读过几年书,可惜老是不中,后来心思就淡了,决定好好地过日子,谁知道,内人的身子,却是垮了,生孩子的时候又难产,差点死掉,都怪我那几年总想着考取功名,家里的活计,都是内人在操持,太过劳累了”。汉子说着说着,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家还缺一位管家,你可愿意”?王治一直都想找一位管家的,可是一直没有符合自己条件的。
眼前的这位,倒是挺合适的,读过书,应该也是见过世面的,也不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而且,重情义,是个不错的人选。
“愿意,愿意,赵某在此谢谢贵人了”。赵钱哭的老泪纵横,不住的给王治磕头,妻子治病的钱,有着落了,大夫可是说了,治病需要二十贯的。
“仁贵,给钱”。对于这个时代的钱币,王治不喜欢,出门背着一大袋子的铜钱,很不方便的。
“赵钱,这里是三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