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陷入了沉默,众人被宓姝和陆秋弄得摸不清头脑了,只好沉默的做着自己的事。
角落里的胥固,神色复杂的看着堂内的闹剧。
那日,天还没亮,他睡不着,便起床在将军府里闲逛,可是看到宓姝和妍蔚一同出去了,疑惑她们两姐妹一大早的出去干什么。便跟了上去。
可是······他分明看见是宓姝将妍蔚推下水的······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她要这么做?妍蔚是她的姐姐,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姐姐呢?
看着满脸哀痛的宓姝,胥固越发的不解,她这副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害死了妍蔚,究竟意欲何为?
先前只是觉得她聪慧异常,却不知她手段如此的深不可测,让人怎么看也看不透。
这边,陆秋尴尬的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走了吧,被人说是忘恩负义,不走吧,又会被人说喧宾夺主,只好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陆秋趁机出了门,喝道:“何人如此放肆,敢在将军府门前喧哗?”宓姝跪在棺前,隐隐听到门外锣鼓喧天,心里“咯噔”一响,想不到,京城的人这么快就到了。
果然,陆秋进来禀告道:“将军,是晋王来了。”宓姝眉头一抽,晋王,他怎么会亲自来了?这下可糟了,千算万算,没想到晋王会亲自前来,可千万不要给他看出了什么破绽才好。
班戯连忙起身,一众宾客听得是晋王到了,也纷纷出门迎接。
宓姝扶起跪在地上的墨絮,给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眼角看到角落里站着的胥固,“你怎么不去迎接你皇叔?”胥固走了过来。
看了看她,不语,宓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就没有理会他,与墨絮相携出了门。
出得门来,门前跪了一地的人,走到班戯身边,宓姝与墨絮跪了下来,大概来了两百多号人马,此时,均停在将军府门前。
华贵的马车被仆人掀起来,一身华贵紫袍的昽沢下得马车。
冷不丁看到将军府挂满了白色的绸子,微微一愣,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沉声道:“众位都请起吧,出门在外,用不着那么多的规矩。”
说着,将班戯扶了起来,低声问道:“侯爷,这是何故,府上这是什么人过世了?”班戯悲苦的叹息道:“王爷,这······我那二女儿怕是此生与王爷无缘了。”
昽沢一愣,问道:“这是何故,侯爷说这话不会是想悔婚吧?”班戯连连摆手“不不,卑职怎敢不尊圣谕,只是······只是我那女儿命苦哇,她······她今天清晨去给她母亲扫墓,回程途中,不慎脚滑,落入了河中,溺水而亡了呀······”
班戯哽咽的抹着眼角,昽沢脸色一变,俊眉紧锁,也顾不得礼数,只道“快带我进去看看。”
班戯点点头,领着他进了大堂,看着满屋的香烛冥纸,昽沢缓缓靠近堂中安放的棺材,宓姝连忙伸手拦住他“王爷,您身份尊贵,我那姐姐刚为新鬼,如何受得住您身上的贵气啊,您还是别靠太近了吧。”
心中却暗自捏了把冷汗,千万不能让他靠近,不然,这个计划一定会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