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站在清栾城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等待着秦雨一行人,突听得不远处一阵嘈杂。
走近一看,问道:“这是怎么了?”身旁的村民看她一眼,说:“看您是从外地来的吧?”白怜微微一点头。那村名叹口气又说道:“唉!那锦衣公子是清栾城县令的儿子。那县令平日里作恶多端,就连他儿子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可怜那姑娘,本来家里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偏偏她爹一场大病过世了。”
说着用手背擦了擦眼睛,继续道:“那姑娘一人在世上无依无靠的,偏不巧她昨日进城时被县令的儿子看上了,那县令的儿子就让他爹用莫须有的罪名把那姑娘强抢回府,那姑娘不肯,正在争论呢。”
白怜皱着眉头,这清栾城的城主是怎么回事?都不管管吗?正要出手教训锦衣公子,只听“嗖”的一声,一枚石子打中了县令儿子抓着姑娘的手腕,县令儿子顿时嗷嗷直叫。
“哎呀,师傅,徒儿不小心给您惹麻烦了呢。”一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白怜回头一看,只见一白衣公子手里牵着一白衣小女孩,小女孩不过十一二岁模样,眼里满是狡黠。
白衣公子淡漠的开口道:“徒儿,为师说过,闲事莫管,你与一条狗较什么劲儿?有那闲功夫多背背为师给你的心经。”
女孩吐吐舌头“师傅,雪边知错了。”白怜身子一震,雪边!雪边!她叫雪边?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女孩的脸,想要伸手抚摸,那白衣公子却把女孩拉到身后。
白怜站起身:“她叫雪边?”白衣公子察觉到她没有恶意,于是点点头。“可以让我看看她吗?”
女孩探出小脑袋,白怜对她招招手“来,过来,让姨看看你。”女孩走到白怜面前,白怜抬起她的左手臂,掀起袖子,没有,没有,她不是我的雪边,不是。白衣公子眼神一变,没有理会白怜的失神。
“徒儿,我们还要赶路。”女孩可能察觉到白怜的伤心,轻轻的拉拉白怜的手,细声说道:“姨,雪边要和师傅走了,你以后要是想雪边的话,你就到安溪来找雪边吧,雪边会想你的。”
白怜微微一愣,拿出一块玉佩,递给雪边道:“雪边以后要是想姨了,可以到京城来找姨,好了,去吧,别让你师傅等急了。”
雪边磨磨蹭蹭的往白衣公子身边挪去,白衣公子牵起她的手,向城外走去,雪边回头朝白怜微微一笑,白怜也回以她一笑,要是我的雪边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雪边,我的雪边。
那县令儿子被这么一闹也赶紧灰溜溜的打道回府了,周围的人群散去,白怜缓缓蹲下身子,想起往事,埋头痛哭,雪边,娘好想你,雪边······
城外,女孩抬起天真的脸问道:“师傅,为何姨没看到雪边的胎记好像很伤心似得?”白衣公子眉头一皱“徒儿,世间险恶,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想了。”
雪边皱眉,看着左手臂上洁白的皮肤,伸手在手臂上拂过,左手臂赫然出现一个水滴形状的胎记,红色的胎记在白白的嫩肤上格外显眼。
“为师说过多少次,这个胎记不可在外人面前露出来,下次再犯你就给我抄一百遍静心经。”微微摇头,这个胎记日后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