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口,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雍牧、邹奇、庞七、云水瑶面面相觑,眼珠子都直了。她们没法理解谢宫宝自十五之期才短短两个月,怎滴又发生这么多事由?她们更加没法理解一个神秘到只剩传说的门派居然跟谢宫宝扯上了关系?同时,她们也震惊,震惊那从不在世间显现的子午鼠竟然给谢宫宝捉去!
除了不理解和震惊之外,她们又觉得荒唐。
云水瑶讥道:“好一个谢宫宝,好不风流!”
商君上前两步,她从没与外界接触,不知行礼,更不知如何答辩,只不冷不热的说道:“他风流吗?我不觉得,我跟他没关系,什么洞房都是假的,要说有关系,那也就是说过几句话的关系,我们这次是奉了我奶奶之命过来窜窜门,他人当真不在吗?”
雍牧道:“他人确实不在,他到北边去了。”
商君疑惑不解:“不对啊,他降伏子午鼠说是要救什么丫头的命,这人命攸关的,他早该回来才对。”
庞七哈哈大笑,插了句嘴:“救丫头的命?在这世上他只管方思弱叫丫头,那你来错地方了,你应该去七星坛,去了七星坛你就能见着他了。”他自作聪明,以为只有自己猜到,轻蔑的朝云水瑶眺了眺,哪知云水瑶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训道:“你多个什么嘴!谢宫宝去七星坛是什么好事么!鬼知道他降伏子午鼠要做什么,这小子鬼迷心窍,说不定擒了子午鼠是为了讨好方泰吉。”
邹奇道:“这话说过了,宫宝师弟还不至于是非不分。”说完朝商君拱了拱手:“商姑娘,既然千里迢迢来了,就在这里歇着吧,相信雍牧法老会好好接待你们的,说不定过几天谢宫宝就回了呢。”
雍牧点点头,引手大堂:“是啊,商姑娘请进。”
商君不愿进屋,说谢宫宝不在,就不逗留了。
她想带队离开,可是跟来的四个姑娘却颇有微词,说什么谢宫宝跟商君有了洞房之实,此次奉命陪商君过来探亲,岂能一走了之,这走也容易,可回去怎么跟门主交代?
商君执意要走,她们也没法,只能跟着走了。
邹奇四人耳尖,听着那商君边走边说话:“我和勇哥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是忘不了他的,以后当着外人的面别说我跟谢公子洞房了,我跟谢公子没有那事,这事我已经解释过很多回了,我不想再说,至于奶奶叫我来探亲,那是她强人所难,我拗不过她才来的,现在谢公子不在就正好了,回去后我自己跟奶奶解释。”
四人看着商君的背影,听着商君的话,都不由气嘘。
她们均想,一贺派隐蔽千年,谁也不知道在哪儿,谢宫宝是怎么去的一贺派?他究竟在一贺派做过什么,何至于惹上姑娘家的上门认亲?
等商君走后不久,邹奇、云水瑶、庞七也告辞离开。
……
……
商君一行远道而来,所行路线都是黑川提供,她们乘船先到幽都,然后从幽都翻山南下,方才到达月牙城。此番回返,自然又要翻山北上先到幽都,回返路上,瞧见邹奇等三人从天上一晃而过,商君身后四女都免不得一阵感慨:
“中州大陆真是卧虎藏龙,都飞来飞去的,好不快活。”
“刚飞前面那人跟谢公子一样也展着一对好看的翅膀。”
“可不,那人必是混元上仙,他年岁比谢公子大不了多少吧。”
“是呢,他比谢公子要大些,他的本事肯定比谢公子大。”
待四女感慨至此,商君轻咳一声,停下步子,回头说道:“胡扯,这世上能有几人单挑子午鼠的,谢公子的修为岂是旁人能比的,你们也别羡慕别人,我们一贺派从老祖宗开始就制定了规矩,不招事不惹事,我们只要学会雾隐术就足以自保了。”
四女抹嘴偷笑,当中一女说:“往后大家都别说谢公子不好,商君不高兴了。”
商君沉了沉脸:“我懒得听你们胡说八道,都别杵在这里了,走吧。”
五人稍稍提速,翻过一座山头,瞅见邹奇和云水瑶去而复返又飞了回来。
邹奇和云水瑶降落下来,先往四周张望,接着邹奇笑问:“商姑娘,阻你去路真是对不住了,请问一下,刚才你可曾看见有人打天上飞过?”
商君道:“有人飞过么?我没注意。”
邹奇道了声谢,转身跟云水瑶又道:“算了吧,我们自己回山去吧。”
云水瑶点点头:“这回我懒得管他了,我们回山复命要紧,走吧。”
计议拟定,两人跟商君拱了拱手,一个驾羽一个骑鹤便自飞去。
等邹奇二人一走,商君也继续赶路,沿途总感觉身前身后时有人影,可是停下步子细看,又全无踪迹。晚上毒雾迷障的,她们找了一处山洞歇息,次日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个男子,五女尖声尖气惊叫了两声,同时弹跳而起,各把短刀拔出,喝喊:“你是谁!”
“怕什么嘛,是我。”那男子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竟是庞七。
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