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瑶说完,又气呼呼的跺了跺脚,道:“猜都不用猜,请帖是诛姬下的,老七和邹师兄的失踪自然跟她有关,这妖女善会媚术勾人,保不齐他们两个就给她勾去了心魄。哼哼!她还使唤老鸨子骗我,说他们两个离开了,她能骗得了我么!”
不等她话声落音,谢宫宝就给诛姬辩解起来:“别瞎说,她只会媚眼,是用来摄魂克敌的,说她会媚术勾人,这都是别人对她的误解。再说,就算诛姬姐使了媚眼,对老七或许有效,但邹师兄心智坚定,岂能中招。”
云水瑶恼道:“你还帮她说话,那你说,老七和邹师兄去哪儿了?”
这一问,倒把谢宫宝问的哑口无言:“这个……。”
云水瑶没好气道:“别这个那个的了,我是有线索的,前两天我跟踪花船到过西郊广湖,我看见船上有人往岛上送酒送肉,我觉得有异,等到了晚上,偷偷溜上岛,发现岛上有间屋子,屋里没人,却有一件老七的外套。当时我就想了,妖女准是发现我跟踪她了,所以她把老七和邹师兄转移了。”
谢宫宝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是假?”
云水瑶眼珠子瞋瞋的:“我是那种爱说慌的人么!我要不是怕那妖女伤了老七和邹师兄,前天晚上我就杀上花秀纺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跟你说废话吗。反正昨天我已经派人回山跟掌门师伯禀告去了,相信再过两三天,掌门师伯肯定也就来了,你跟她关系好,你去跟她说,识相的就老老实实的放人,别到时后悔都来不及。”
谢宫宝正色道:“我今晚就去找她,你住哪里?”
云水瑶道:“我到云涧客栈等你消息。”
……
……
这一天,谢宫宝始终怀揣此事。
天色撒黑,他又来了淮河边上。
河边的几十艘花船刚刚点灯,路边的小贩也刚刚出摊,赶早的大老爷们都聚齐了,很是热闹。花秀纺仍停靠上游,但多了三艘一模一样的花船,均挂着花秀纺的旗号,船下有两名大汉值岗,十几个姑娘在船头赏景观人。
谢宫宝只觉奇怪,往常只有一艘花船,怎滴多出三艘来?
他走到船边,跟两名值岗大汉客客气气的说道:
“谢宫宝请见妙音姑娘,请两位大哥传禀一声。”
两个汉子朝谢宫宝上下打量,其中一人上船叫来老鸨子。
那老鸨子笑呵呵的迎来:“您就是谢公子么?呵呵,久闻大名了,可惜您来的不是时候,咱家妙音姑娘这半年一直在总坛呢,至今未归,要不您过些时候再来?”
谢宫宝可不相信,倘若诛姬不在,邹师兄又怎会收到请帖。
当下心想,别是犯了什么事,不想让我知道,刻意躲我吧?
心里想着,嘴上却道:“那好吧,我过些时候再来。”
他打定主意一会儿偷溜上船,于是转身就走。
可就在他刚刚走上河堤,回头瞥看,见船舱里出来一个姑娘在老鸨子耳边说了两句,那老鸨子点了点头,而后追上谢宫宝,笑道:“谢公子,您请留步。您看我真是糊涂,公子来了,咱理应好好伺候才是,否则妙音姑娘回来,定要怪罪我们的。您请上船,务必赏光喝杯水酒。”
谢宫宝料想,诛姬耍弄他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怕是又在故弄玄虚。
他瞟了一眼花船,笑道:“既然相留,我就上船喝两杯。”
那老鸨子笑呵呵的领他上船,招待他在迎宾舱坐定,而后令人上酒上菜,招来一名琴师演奏,又招来两个姑娘伺候。——那两个姑娘在他左右两边坐下,四只纤纤玉手在他胳膊和大腿又捏又揉的,当真好不香艳。
谢宫宝心道:“又拿两个姑娘戏弄我,我可不好这一口。”
眼珠子左右梭动,瞄了瞄两边的姑娘,见她们脸色僵硬,眉宇多是愁苦,显得表面的嬉笑并非出自本心似的,谢宫宝暗咦一声,心想,花秀纺的姑娘都是从尘世愁苦中解脱而来,甘愿流落风尘,脸上不该如此多异?
心里有了这层疑问,于是冲那两个姑娘发问:
“看你们好像心事重重的,何故啊?”
两个姑娘持扇面半遮着脸,偷偷的你看我我看你。
而后双双抹泪,左边穿蓝裙的姑娘强笑道:“公子,对不住,我们两个刚来两天,还不懂得伺候客官,不过我们会好好学的,来,奴家伺候您喝酒。”说着,拧壶倒酒,待倒满了,端起酒杯往谢宫宝嘴里喂。
这时,奏琴的那名琴师“咳咳”了两声。
谢宫宝瞬目瞄去,见那琴师冲自己眨眼。
他看了看嘴边的酒,心道:“难道她想提醒我,酒有问题?”
凝思稍想,已有对策,接过蓝裙姑娘的酒杯,笑道:“我跟别的客官不同,我最是怜香惜玉,这好酒我通常不敢先饮,得让姑娘尝了鲜了,我才喝的开心。你们先各抿一口,来,我喂你们。”说时,就喂那两个姑娘喝酒,等她们俩喝了,又斟满酒往自己嘴里灌,趁她们没注意,把酒倒进袖筒里,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