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庄护卫进屋拜了拜,那严松便道:“庄护卫,你是大王亲封的护卫统领,原该身居宫室护卫大王,这些年家师让你一直帮衬着**老,虽说是委屈了你,却也是对你的信任,现在你回来了,又派你到黑虎山述职,除了信任还是信任,说明家师把你当成自己人了,至于官品高低那都是虚名,其实这儿才是你我建功立业的起点。”
庄护卫抱了抱手:“主上说的对,多谢主上栽培。”
严松呵呵笑道:“庄护卫说错话了,我只是寄灵仙堂的一名弟子,无品无级的,哪有资格配你叫我一声主上,严格来说,你我都是受家师栽培的,往后你大可叫我一声老弟便可,切不可再叫主上。”
庄护卫诚惶诚恐:“仙师座下哪敢随意称呼,不知主上唤属下前来又何差遣?”..
严松敛了敛笑,把庄护卫招到桌边坐下:“是有一件要事劳你去办,今天听浪人营那边传讯,说是把柳下拿着了,你得跑一趟,帮我好好审讯一番,看柳下跟熊木岩之间究竟有哪些勾当,你要是能把熊木岩的藏身之地问出来,家师那边我替你请功。还有,柳下这厮祖上都高居族老之位,深得民望,所以他被俘这事你我都不能沾边,我给你一包毒药,审讯完毕之后你就把柳下连同浪人营一众就地毒杀,最好放一把火毁尸灭迹。”说完,将毒药递送过来。
“好,属下这就去办。”
庄护卫双手恭接毒药,藏进了袖筒。
虽说接了,但眼眶露哀,似有不愿。
二人话尽,庄护卫拜别正要走时,只听嘭声门开,竟是高丸踹门硬闯进来。
他这一出现,把严松和庄护卫吓得倒退三步,连房顶上的谢宫宝也吃惊不小。高丸往常便喜怒无常,此时脸颊通红,两眼冒火,更像是要杀人似的,令人不寒而栗。只听他骂道:“臭小子,你把商羽这狗杂碎藏哪儿了,给老子交出来!老子也不杀他,他把我治没了,我只割他命-根子赔我就是!”
严松定了定神,笑道:“上仙息怒,您的伤不是不能治好,只是尚缺一味药引,这不老六今天一大早就带队往南海投去了,他说去霸王岛抓几只霸王犬回来做药,估摸着三五天就能回来,到时管保治好您的伤,何况家师也一再交代,老六他不敢敷衍了事的。”
高丸大拍桌子:“放屁!都给老子割了,还怎么治!”
严松道:“哎,颜仙儿那一剑切中要害,当时缺医少药,这怪不得老六,再说您那流脓溃烂,割也是为您好,不过上仙只管放心,我家老六的医术绝对堪称天下第一,他那手移花接木之术当世无人会得,别说割了,哪怕没有,老六也能接得上。”
高丸极是不雅的摸了摸裤裆:“真的?你没骗我?”
听到这儿,谢宫宝忍俊不禁失声噗笑。
他笑仙儿姐那一剑忒重,怎会刺中高丸之根。
他笑高丸以淫恶立世,如今恶满也当有此报。
可是他不笑则罢,这一笑也就彻底暴露了。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躲在屋顶上偷笑!”高丸纵身撞破屋顶,不待看清,出掌直接往谢宫宝身上招呼过去。他心中憋着一股恶气,早想杀人发泄了,故而这一掌聚满十成真气,企图一击毙敌。
其实谢宫宝笑声出时,已知不妙。
他动作不慢,闪身就往石梯投去。
怎奈高丸破顶而出拍来一掌有摧山裂地之威,他人虽已闪离,可那掌气却兀自袭来。谢宫宝只觉气浪如山,来势汹涌避无可避,若不运气接招,必死无疑,当下更不迟疑,强运仅有的那么点异种真气转身也拍出一掌。
两股掌气相接一处,立时便在空中爆开。
很显然,谢宫宝不敌,被高丸掌气震伤。
但他败也败得极富智慧,借着掌风飘去无踪了。
高丸胜是胜了,可对此一掌,也是大惊失色。要知道,谢宫宝修炼《大千咒》得来的异种真气乃有化大千、塑金身之妙,因此与世间所有真气均有不同;适才两掌相接,谢宫宝虽是败了,但他的掌气在爆裂之际仍有一束不灭金光窜至高丸掌心,高丸只觉手掌酸麻:“这……这是哪门子的真气?”
这时,严松和庄护卫也跳上屋顶。
严松问:“上仙,可看清楚是谁?”
高丸摇摇头:“天太黑,没看清。这人功法奇特,老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头一遭遇着,看形势他好像是冲你来的,你还不派人去追,他给我打伤了逃不远,你现在追还来得及。”
严松把扇摇啊摇,狞笑:“既是受伤,就不怕他逃了。”
……
……
谢宫宝借力逃脱,却也五脏巨震,呕血不止。
他露了行踪,不敢逗留,于是带伤强奔。但是黑虎山在两山夹峙之间,只有一条五十里的峡道可以进出,严松在峡道路上设有两个关卡,关卡乃巨石修砌,足有千米,刚好与峡道两侧高崖持平,谢宫宝伤势颇重,来到这关卡,既过了不关,也爬不了崖。
事到如今,似乎只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