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猎鹰听到电话那头沈黛蓝的话后,立即把眼睛瞪得像核桃大,不可思议地惊呼道:“那个叫……白……什么白来着的小子,是你儿子?”
“废话!”电话那头的沈黛蓝顿时提着官腔吼了起来,“老刘,你要识相的话,就赶紧把老娘那乖儿子给放了,要不然——老娘也让下面的弟兄去把你拷过来,好让你见识见识我们龙组的特别审问室长什么样!!”
“哟,黛蓝,你现在官做大了,这是打算拿官衔来压我呢?”猎鹰顿时饱含笑意地问道。,。
“怎么——老刘,你可真是硬气呐,难道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是不是?”
沈黛蓝立即怪声怪气地笑了笑,随即旁敲侧击道:“要不——我去给白局说道说道?要是白局说话都不管用,我就让夏部长来开这口,要是连夏部长的脸你都不肯给,那我就让宋秘书长来亲自跟你说,要是宋秘书长的话还不好使的话,那我这被抓了儿子的可怜母亲就只能去求胡首长他老人家了。”
听到沈黛蓝一口气搬出了那么多大人物来,猎鹰霎时捏了一把冷汗,而后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僵硬地笑了起来安抚道:
“别别别,黛蓝,咱们好歹也算是老朋友一场了,开个玩笑都不行吗?至于惊动那么多大人物吗?你儿子我招待得可好啦,我只不过是想让他回来录个口供而已,瞧你急的,活像个被偷了蛋的老母‘鸡’。”
“刘狗娃!!你骂谁是老母‘鸡’呢?!”电话那头的沈黛蓝已经怒吼起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给拷回来!”
“我是老母‘鸡’,我是老母‘鸡’。”猎鹰赶紧认怂,不过他还真怕惹恼了沈黛蓝被龙组那帮人稀里糊涂地给铐走,于是赶紧嬉皮笑脸地安抚了起来:
“黛蓝,铐你儿子的事其实就是个误会嘛,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被你那乖儿子给掐死了,我铐他一下子也说得过去吧,不过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改天你来我家喝酒,我把我珍藏的那瓶八二年拉菲开了,我够朋友吧?”
“哼,算你识相,不过就你那个邋遢的狗窝还想请我过去,你还是赶紧把那八二年的拉菲给我带包送过来,还有,立刻把我那乖儿子给我放了,不然有你好受的!”
沈黛蓝说完后,立即挂断了电话,哄走了瘟神后,猎鹰赶紧对着手机屏幕呸了一口,而后嘴中还念念有词地骂了一句:
“呸,你这个老母‘鸡’!”
不过骂归骂,既然沈黛蓝开口了,那猎鹰也不敢继续拷着慕白,毕竟他还真怕沈黛蓝二话不说直接让龙组那些变态来把他给铐走了,于是猎鹰立刻就来到了人‘潮’挤挤的办公室,而后吩咐了一个手下去把慕白给放了。
猎鹰本以为送走了沈黛蓝这尊瘟神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没想到他的顶头上司便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了他面前。
一个‘挺’着啤酒肚却肩披着一级警监警衔的地中海老头站在了猎鹰的面前,并狠狠地将手中的文件夹拍在了猎鹰的脸上,而后憋红了那张油光满面的脸破口大骂道:
“刘狗娃!”
“你这国际犯罪应对科的科长是怎么当的?!”
“居然给我放跑了一个3a级国际重犯!!
“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啊?!!”
猎鹰既被打脸又被劈头盖脸的骂,但是他的反应却只有默默地低下头,完全没有一点脾气,毕竟面前这个啤酒肚老头是他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国安部第一局的局长。
“白局,你先歇歇火,听我说——当时出了点状况……”
“刘狗娃,我不想听你放屁!”白局立即用骂声打断了猎鹰的话,“我只想看到结果,但结果是什么——刘狗娃,你告诉我?结果是什么?”
猎鹰霎时把头低得更低了,完全不敢说话,不过白局却依依不饶并劈头盖脸地训斥道:
“结果就是——刘狗娃,你特么的居然把一个3a级的国际要犯给放跑了!!”
“刘狗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咱们国安局上上下下的同事半年多以来的努力都白费了,就因为你特么放跑了一个原本板上钉钉的罪犯!”
“刘狗娃,你是不是当科长当的太舒适了,还是你已经老得干不动了,居然还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刘狗娃,你要是还要点脸,你干脆主动辞职得了,省的老在这给我成天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猎鹰立即把那虎口上血迹还没干掉的右手探进了‘裤’兜里,随即‘摸’出了红‘色’的烟盒放到了嘴前,然后又用手把烟盒口掰开,用嘴从烟盒里叼出了其中的一根香烟后,而后用打火机点着,自顾自地深深抿了一大口。
“刘狗娃,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你是不是早就不把我这局长放在眼里了?你还吸烟,我在跟你说话呢!”
猎鹰嘴角微微一抖,而后把呛鼻的烟圈吐到了白局那张油光满面的脸上,不急不忙地缓缓开口道: